战争的经过,分为二个阶段。第一阶段,“不速之客”的元远征军与爪哇的“麻喏八歇”领主土罕毕闍邪亦土罕必闍耶联兵,平息了“葛郎”领主哈只葛当发起的“内乱”。
《清河集》卷六〈高兴神道碑〉:“史弼将水军,公将步军,期集八节涧。王土罕毕闍邪举国降,遣其相来言:葛郎王合只葛当,帅数万众夺我要地。公救之,进军二道,杀数百人,贼溃。及西来贼战,战至暮,贼败。公虞爪哇、葛郎合,遂伐其谋。合只葛当陈兵十万,公督战,自旦至午,贼退。史弼军继至,拥贼入水,死数万,斩首五千,合只葛当乃始降。遣使招旁小国,公帅千人深入,虏葛朗王次子,烧其宫”。《元史》卷一六二〈史弼传〉:“时爪哇与邻国葛郎搆怨,爪哇主哈只葛达那加剌,已为葛郎主哈只葛当所杀,其婿土罕必闍耶攻哈只葛当,不胜,退保麻喏八歇。闻弼等至,遣使以其国山川、户口及葛郎国地图迎降,求救。弼与诸将进击葛郎兵,大破之,哈只葛当走归国。髙兴言:爪哇虽降,倘中变,与葛郎合,则孤军悬绝,事不可测。弼遂分兵三道,与兴及亦黑迷失各将一道,攻葛郎。至答哈城,葛郎兵十馀万迎敌,自旦至午,葛郎兵败,入城自守,遂围之。哈只葛当出降,并取其妻子、官属以归”。
第二阶段:被释的麻喏八歇的王起兵反抗,元军失利退兵。可能是由於战况“不值得夸耀”,蒙古皇帝臣子的相关文字,都格外地简略,显然言有“所讳”。
《清河集》卷六〈高兴神道碑〉:“比还,史弼以纵土罕毕闍邪归国,遂畔去,诛合只葛当及其子,载二国诸宝及旁四小国臣。师还”。《元文类》卷四一〈经世大典序录政典征伐〉:“至元三十年四月二日,遣土罕必闍耶还其地,具入贡礼,以万戸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率兵二百护送。十九日,土罕必闍耶背叛逃去,留军拒战,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省掾冯祥皆遇害。二十四日,军还”。“留军拒战”,曾使元军陷入困境。袁桷《清容集》卷三四〈拜住元帅出使事实〉:“至元二十九年,今浙东元帅拜住公奉世祖旨,以行军招安使从征爪哇。于时(三十年)髙(兴)、王(某)二将为蛮兵所围,公深入,拔围出之”。就是明初所修的正史,同样也是语意仓促。《元史》卷一六二〈史弼传〉:“土罕必闍耶乞归易降表,及所藏珍寳入朝,弼与亦黑迷失许之,遣万户担只不丁、甘州不花以兵二百护之还国。土罕必闍耶於道杀二人以叛,乘军还,夹路攘夺。弼自断後,且战且行,行三百里,得登舟。行六十八日夜,达泉州,士卒死者三千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