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67年,几乎扫灭南方群雄的朱元璋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口号,派大军进行北伐,目标直指大元王朝的首都-大都,徐达,常遇春带兵25万,浩荡北伐,一路势如破竹。
公元1368年正月初四,几乎扫灭南方群雄的朱元璋以应天府(南京)为都称帝,建立大明王朝,年号洪武;二月,北伐大军横扫中原,不到一月又打到大都附近的通州,兵临大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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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元朝皇帝为妥懽贴睦尔, 大元至正二十八年闰七月二十八日(1368年9月10日),明军兵临大都,他在半夜打开大都的健德门,带着太子,后妃和大臣一路北奔,逃到了蒙元精神中心上都(今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正蓝旗境内)。
八月初二(1368年9月14日),明朝军队从大都的齐化门攻城而入,元朝正式退出中原,回到北方草原,至正二十九年六月十三日(1369年7月16日),明军逼近上都,他又跑到了应昌(今内蒙古赤峰)。六月十七日(1369年7月20日),明军将领常遇春攻克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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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懽贴睦尔曾经试图组织兵力反攻,但皆宣告失败,不过此人颇有教养,汉化程度很高,据说他在上都的时候,朱元璋曾经派遣使者劝降他,他却回复了使者一首诗,这诗很有意思:
“金陵使者渡江来,漠漠风烟一道开。
王气有时还自息,皇恩何处不昭回。
信知海内归明主,亦喜江南有俊才。
归去诚心烦为说,春风先到凤凰台。”——《答明主》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呢?妥懽贴睦尔对朱元璋的胜利和功绩表示认可,他表示我失去王气我认了,现在大好河山归“明主”,我很服气。如此退场,虽说有些自欺欺人之嫌,但也算是相当的洒脱体面了。
那么朱元璋是如何看待这对手的呢?没有历史记载朱元璋得知这首诗后是什么反应,但从他对妥懽贴睦尔死后的评价可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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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0年5月27日,惠宗因痢疾崩于应昌,享年50岁。死后得庙号惠宗(北元官方给的),然而明太祖认为他能主动退出争夺,而且没有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是“顺天应人”( “知顺天命,退避而去”),上谥号顺皇帝。
这是一个尊号,也许,洪武大帝也对自己这位“前辈”的风度有那么点欣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