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称呼古代嫔妃的方式有两种,一是在位分之前冠以姓氏,例如顺治朝的“董鄂妃”、雍正朝的“年贵妃”等;另一种,是封号加位分,比如明太子某妃封“宁”,光绪的瑾妃为“端康”。但是,封号却并不是每个妃子都可以享受到的待遇,而是只针对那些出身高贵或者皇帝看重的人。
《甄嬛传》中,甄嬛经过选秀,还未曾侍寝就得到“莞”,故而东西六宫都觉难得。
封号,大都象征着美好的寓意,并不因雷同而觉冒犯,因此我们会见到前后相差百年的两个女子,用同样一字。例如“庄”。
提及封号为庄的女人,我们当然会想到顺治的生母孝庄文太后,但是今天我们想从她籍籍无名时说起。
孝庄太后,本名布木布泰,是来自于蒙古科尔沁部落的贵族女子。她的父亲正是贝勒博尔济吉特布和,特殊的身份赋予了她特殊的使命,12岁时就带着车马嫁给女真人努尔哈赤的第八子,皇太极。
这段婚姻,在我们后人看来,似乎正是一切传奇的开始,因为没有孝庄,就没有人们对多尔衮绯闻的猜测、就没有福临和董鄂妃的传说、就没有康熙少年的教养、就没有清史中这位举足轻重的女人。
但是,放在当时,一切对于布木布泰,未必是最好的安排,不信来看:皇太极,比布木布泰大了整整21岁,早在11年前,姑姑哲哲就成为他的福晋。
并不难想象,孝庄的出嫁,一是为了加强部落之间的联系,一是作为姑姑代孕的替补。
崇德元年,皇太极称帝,首都定在今天的沈阳,古时称盛京。
在大封后宫时,选出五个女子,也就是史学家所说的“五大福晋”
中宫居首位的,是孝端文皇后哲哲;仅次是东宫,宸妃海兰珠;再次是西宫娜木钟;第四名为次东宫巴特玛璪;布木布泰被封庄妃,只排第五。
仔细研究以上五人,哲哲因为出嫁时间早,功劳苦劳具备,成为皇后是情理之中。海兰珠享受专房之宠,排名第二似乎也没什么可说。剩下两人,本是蒙古大汗林丹汗的福晋,归降以后改嫁皇太极,故而有着政治意味。只有庄妃,既说不上最受宠,又说不上最重要。
所以我们应该了解,未来那个人尽皆知的孝庄太后,在刚刚得到“庄”这个封号时,也是籍籍无名的。
另一位享有“庄妃”之名的,要跳跃到200年以后嘉庆年间了。
这位庄妃,王佳氏,父亲是当时的举人伊里布。伊里布生在乾隆时期,历经嘉庆,直到道光上台,他还活着。公元1842年的8月29日,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签订,它被视为近代史的开端,伊里布就是中方代表之一。
不由感慨,以乾隆为节点,清史的面貌骤然不同,前面还是需要考究的古代,但仿佛一下子,就到了耳熟能详的近代。
之所以说她很“神秘”,是因为史书对其记录不多,但是亦或却不少:
首先,如上所言,古代嫔妃获得封号,一般是不变的, 但是王佳氏却一连变了三次,春常在、吉嫔、庄妃。颇感皇帝随性。
其次,庄妃死在哪里,没有详细记录,史书只提及,她的金棺暂安放在畅春园,故而人们猜测,她是死在了圆明园。
最后,庄妃与皇后的关系引人猜测。《清史稿》记载,孝和皇后亲自参加了王佳氏的葬礼,并且在不久以后来到妃园寝与她告别。要知道,皇后出席妃子的葬礼,都是和皇帝同行,但是这回却是独自。嘉庆有一华妃和恕妃皆早亡,孝和也都未有类似举动。史书成,在清代,这是“空前绝后”的,可见有多稀奇了。难道皇后和庄妃有着感人的闺蜜情?不无可能。
两个庄妃,两段故事,前者跌宕起伏,令人感慨命运奇妙。后者平平静静,细细品味,也总有馨香。也是在查阅史料时,才发现这二人封号上的联系,一静一动,鲜明对比,所以拿来成文,望各位喜欢。
后记:最后一图,是金枝欲孽的侯佳玉莹,不是王佳氏,下一篇文章可能会写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