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变法是明朝死而复生 张居正最后为什么会被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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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两千年的封建社会,儒家文化一直作为社会的核心文化。儒家从春秋时期孔子单纯的儒家,经过千百年的世事变迁,融入道家、法家、杂家等其他学说。自汉武帝开始,中国王朝统治者想要国家强盛,必须奉行“外儒内法”的执政方式。儒家讲究人内在的道德教化,法家注重人外在的制度约束。道德教化的标准不能说一成不变,但大致方向始终不会动的,只有些细枝末节会改变。而制度约束就不同,必须跟着社会发展进行变革。韩非子的《五蠹》有言: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社会变化,一切事情也要随着变化;情况变化,政治设施也必须做出相应的改变。

中国封建社会一次次的大变化大变革中,均是以“变法”为其关键。变法成为决定国家命运的关键性因素,从商鞅、王安石、张居正、梁启超、谭嗣同等到近现代变法,变化者作为挑战者对不同的利益阶层进行挑战,实现权力的重塑和利益的爱分配。明王朝的晚期,百业凋零,国家日渐衰败,朝廷威信江河日下,中央政府内不能安百姓,外无法抚四方蛮夷。中国王朝与前面的诸多王朝一样,站到国家命运的十字路口。张居正为何要铁了心变法呢?我们可以从三个大方面来看。

荒废武备

万历皇帝之前的嘉靖皇帝和隆庆皇帝,让本是个水壶的大明朝彻底漏成筛子。明朝中后期,北方蒙古铁骑绕过布满雄关要塞的边境线,直插大明内地大肆劫掠,土木堡之变的惨案就像近在眼前。嘉靖二十九年,蒙古俺答部越长城过入蓟州攻古北口,北京城近在咫尺,下一个土木堡之变即将发生。蒙古人完成对北京城的围攻,情况万分紧急。大明初期永乐朝,北京周边成建制吃皇粮的军队有八十余万人,至嘉靖年间数次裁撤后,京营额军仅有10.7万人。但这10.7万人,只是记录在册的,并非实际兵力,朝中的老狐狸心里清楚的很,因而当俺答进犯京畿时,兵部尚书丁汝夔立即清点各营,发现只剩 5.6 万人。

这五万六千人是完全不顶用,策令他们出城驻防,一时间哀嚎遍野,朝廷诸公也没指望他们,立马请来勤王诏书。大将军仇鸾等率5万余人增援,然而战端仍不敢轻启(无足够能力抵抗),双方僵持住。而时任内阁首辅的严嵩已经在联合一些大臣将军商量迁都一事,想将未来崇祯想干的事给干了:只要不打仗,什么都能提。徐阶等大臣则有不同意见,认为大明不可轻易许诺他们什么,便想出个缓兵之计,让俺答领军退回长城之外,然后用汉文写下“求贡书”交由大同守将接收传至中央。徐阶的计策果然奏效,为大明争取来利益最大化,战争也没有掀起。

如此荒废的武备,让张居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所以他下定决心要整顿好北方边防,不能像严嵩等人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敷衍了事,做表面文章。

混乱吏治

政治黑暗、贪污腐败、效率低下等晚明官场的常态,亦是历代王朝晚期的惯例,不过晚明的实在过分,这与皇帝的不作为和百官的不作为关系十分密切。混乱吏治带来一系列的深远影响,最明显的就在财政拮据。据《万历十五年》一书中的表述,宛平知县沈榜声在每年要向27 个不同部门缴纳所收的税款,总数却不过两千两,足见其行政效率之低下。这还算好的,有些官员吃空饷,每日不知在干什么,吃吃喝喝地上班,该干的事不去干,当然也是因为没人管他们,因为从上到下的官员皆是这番姿态。中国古代王朝的政府系统是许多现代国家学习的对象,在当时是最为先进的官僚系统,不过还是有这样的差错。

那时候的明朝,民间广泛流传着一段民谣:“儒生曳白,无如国子监;天文固陋,无如钦天监;音乐舛廖,无如太常寺;书之恶劣,画之芜秽,无如制诰两房、文化、武英两殿。”歌谣有所不实,但也能体现出在百姓眼中,自己政府官员作风和形象如何。某些贪官污吏的形象,还被堂堂正正写入当地县志当中。

为困难财政

国家富强,富在强前面,要想强,必须富。不过并非富了就一定强(例如宋朝),但不富就一定不强。大明财政的困难程度,已经到一个令人触目惊心、山穷水尽的地步。财政赤字十分严重,例如在隆庆三年预算收入是250万两白银,支出却达到400万两白银,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裁撤闲散官吏能够改变,必须要大刀阔斧去改革。财政之困难,不仅做不到巩固国防,就连基本的维持也十分艰难,没有足够的钱粮。

明穆宗可以说是明朝最寒酸的皇帝,索要户部的银两都打折扣,原本的三十万两变为十万两。而且这钱要来不是满足私欲的,而是维持基本的皇家生活。明穆宗当得仁主之名,明白国家财政情况,没有为难那户部主官,“朕览卿等所奏,户部银两缺乏。内库亦缺银两,朕方取。既这等说,且取十万来。卿等传示,不必再来奏扰”。万历皇帝即位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张居正不断上疏免去一些可有可无的宴席灯火。如此行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朝廷的基本运转都快难以维持了。变法势在必行。

聪明的变法

明朝张居正变法不同于历朝历代的其他变法,秦国的商鞅变法有秦孝公支持,北宋的王安石变法有宋神宗支持,梁启超变法有光绪帝支持,张居正呢?他只有皇太后那给来的不可靠的支持,皇帝那么小也给不了他支持,所有压力和问题需要他一个人承担解决。张居正在公开场合,从未说到“变法”、“改革”、“创新”等词,一直在刻意回避着,他选用“尊祖制”、“遵守成宪”作幌子进行变法改革。张居正从先帝那里获得强有力且不败的支持。在讲究伦理纲常的封建王朝,皇帝是君也是父,道理比天还大,没人能正面攻击他。变法最惹人诟病的就在“变法”,变祖宗之法,无论是不是意见不合的政敌,都会攻击反对。

即位之初的万历皇帝是个十岁的孩子,内阁张居正与大太监冯保联手掌握朝政,张居正占据着主导地位。正因为的张居站在权力顶峰,才能作为一个时代弄潮儿般进行变法。关于变法,在万历之前的隆庆朝,张居正就提出自己的施政纲领,变法理念和方法全在此,名《陈六事疏》:省议论、振纲纪、重诏令、核名实、固邦本、饬武备。其中有不少地方为现代国家的治国模式提供了良好的借鉴与模板。透过《陈六事疏》,我们可以看到张居正的想法:通过独裁独断来改变纷乱的国家,用独裁恢复吏治、财政、边防等等。

独裁有着好处和坏处两方面,好处是政令由一人出,各方面政令的效率和效果大大提升;坏处是国家的好坏系于一个人身上。张居正的偶像因此是秦始皇嬴政这样的独裁者,万历朝,张居正就是无冕之王,就是大明乾纲独断的大独裁者。变法改革是张居正启动的,是张居正推行的,是张居正令大明上下贯彻下去的。说来也奇怪,张居正读的明明是正宗的儒家学说,怎么执政方式尽是法家作风。因此在变法改革之初,张居正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好了。

张居正根据“一条鞭法”,解决了国家财政方面的问题,大大缓解了社会分配不公、百姓流离失所的悲惨局面,让大明朝焕然一新,满足了底层民众和国家官府的需求。

变法的后果

内外交困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张居正变法挽救了这个过来的王朝。变法短短十年,颓废衰败之势一扫而空,官员勤勉廉洁公正,百姓安居乐业守法,边防稳固四夷不敢侵犯,一派中兴盛世景象。此次变法史称“张居正变法”,此段史实称“万历新政”。说是万历新政,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当时是万历朝,万历皇帝本人像个透明人,毫无用处。此次变法红利延续到万历执政的中晚期(不上朝的三十年),奠定起万历三大征的胜利。清初学者蔡廷治简洁评述明史:“明只一帝,太祖高皇帝是也。明只一相,张居正是也。”难听点就是:明朝只有一位皇帝和一位宰相,朱元璋和张居正。二人之才情是当世之绝,功绩亦是如此。史学家黄仁宇先生评此次变法是:“耀眼的暮光。”梁启超先生也不吝啬自己的好评,在《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中言张居正“近三百年大明历史上唯一的一个政治家。”

《明史记事本末》记述:“十年来海内肃清。用李成梁、戚继光,委以北边,壤地千里,荒外警服,南蛮累世负固者,次第遣将削平之。力筹富国,太仓粟可支十年,冏寺积金至四百余万。成君德,抑近幸,严考成,核名实,清邮传,核地亩,一时治绩炳然。”古今宰相之杰、为明朝做出如此大贡献(例如国库储备粮食多达1300多万石,可供五六年食用)的张居正,为何在自己死后遭到清算?进行了十年之久的轰轰烈烈的变法运动,在张居正死后直接迎来“人亡政息”的结果。变法措施遭逐条废止,变化者张居正遭到政治上的清算,封号均被褫夺,家人也受到连累。没人站出来为他喊冤辩白,直到国力日衰的天启年间,大明君臣才想起张居正的好,为其平反,恢复他的所有荣耀,张氏子孙获得福荫。但张居正的惨痛教训,让大部分士人心寒,明朝没有迎来下一位张居正,二十三年后,明王朝灭亡。

为张居正鸣冤

一手教导出的朱翊钧对张居正的恨意和怒意,在抄家杀人、险些开棺戮尸中一览无遗。亏得张居正尽心尽力地为这个国家做事,尽心尽力地教导万历皇帝,张居正病重时,万历皇帝厚颜无耻地说:“先生功大,朕无可为酬,只是看顾先生的子孙了。”结果呢?饿死的,自杀的,流放的,逃亡的皆有,令人唏嘘。万历罗列出来的张居正罪行似有似无,可当污蔑认为。

拿最简单的贪污来说:张居正为明帝国创造数千万两白银,享受生活花点钱怎么了吗?生财有道,家中有个不到百万的白银很过分吗?还有那个被人传出来要32个人抬的轿子,张居正坐这个不是为了在旅途中更好办公吗?变法事宜耽搁不得,张居正勤勉有什么错?况且张居正差点被开馆鞭尸,天下人看到其墓中随葬什么:一条玉带,一方砚台。说好的“看顾先生的后人”,张居正的功业难道不够万历皇帝善待其子孙,不够让万历皇帝不那么苛责其子孙吗?

总结

张居正以古代雄主贤君的标准去要求教导朱翊钧,谁能想到教出个三十年不上朝的怪胎,教出个明朝最不像样的皇帝。张居正变法,明朝本来会迎来第二春,没想到被怠于政事而耽于享乐,日益挥霍侈靡而不知遏止的万历皇帝推向更深的深渊。朱翊钧的也是能够理解的,就像一个叛逆少年,被压迫久了,当没人管时就放飞自我,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改不回来。

参考文献:《明史》《剑桥中国明代》《张居正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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