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与垃圾的千年恶战,连汉唐都败下阵来,古代垃圾处理有多难?下面知秀网小编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相关内容。
时至今日,《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的一席对联仍然让我记忆反胃。
上联是:花园里,桃花香,荷花香,桂花香,花香花香花花香。小燕子本着一丝不苟的原则,由香想到了臭,因此脱口而出一神联:大街上,人屎臭,猪屎臭,狗屎臭,屎臭屎臭屎屎臭。
嗬,读完此联,浓郁的气味简直穿透纸背扑鼻而来。小燕子的脑洞果然不一般,屎臭屎臭的也就算了,可为什么是在大街上?
经过了解之后才发现,小燕子对得一点没错,她才是真正的不做作的写实派。
清朝的环境污染问题已经到了影响帝国齿轮正常运转的地步。
《燕京杂记》载:“人家扫除之物,悉倾于门外,灶烬炉灰,瓷碎瓦屑,堆积如山,街道高于屋者至有丈余,人们则循级而下,如落坑谷。”
虽然朝廷三令五申不许百姓把生活垃圾倒在街上,可就是屡禁不止,不仅严重影响市容,还变相地重新规划了道路:垃圾堆比房屋还高,老百姓回趟家,就像进山谷一样。
先秦时期就已有了简易厕所,但也仅仅限于“简易”。《左传》曾记载过倒霉蛋晋景公掉进厕所里淹死了,是“陷而卒”,粪坑太深了,就没爬上来。
王公之厕尚且简陋如此,那些平头百姓哪里还有这种待遇呢?清朝的旱厕也没好到哪去,结果就是小燕子说的那样,大街随意大便,各种屎味齐飞。
其实,不光清朝遭到了垃圾的侵害,环境问题早已古来有之,它像牛皮癣一般寄生了历史的整个身体。
商周时期,生产力低下,地广人稀,就以为没有污染问题了?错,我们来看看当时的环境问责政策。
《韩非子》载:“殷之法,弃灰于公道者断其手。”
《汉书》载:“商君执法,弃灰于道者,黥。”
灰,是先秦时期刀耕火种农业模式下的产物,多来自焚烧薪柴、庄稼与杂草,灰是重大污染源,同时也是人们非常重要的一种肥料。这玩意儿扔在街上,一阵风吹来,那就是雾霾啊。
殷商简单粗暴,你要弃灰,就给你过双十一,让你提前做个剁手党。商鞅觉得劳动力不能随意浪费,还是降低颜值吧,于是将惩罚改成了脸上刺字。
由于宋代才出现“垃圾”一词,所以先秦的“灰”实际上代指的就是垃圾。铁腕手段控污的背后,其实是对垃圾问题束手无措的心酸。
到了汉代,垃圾与人类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脏唐臭汉”虽然说的是作风问题,但应用于环境问题仍然适用。两汉的八百年,几乎把原来的长安城毁掉了。
《隋书》载:“且汉营此城,将八百岁,水皆咸卤,不甚宜人。愿陛下协天人之心,为迁徙之计。”
老杨家打下天下之后,打算继续在长安建都发展,可经过一番考察却发现,那地方已经不适宜人类居住了:地势低洼,垃圾漫道,排水系统瘫痪,污水全部流入地下,以至最基本的用水都带着咸臭味儿。
文武群臣一商量:搬吧!于是,隋朝迁都大兴,也就是汉代长安城东南方向不远处。但最起码,大兴城的水还能喝。
其实,老刘家也不是没采取措施,考古发现汉代的排水系统已经比较完善,但对于固废,还是以堆积或掩埋为主。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长此以往,自然时要出事的。
到了唐代,李唐继承了大兴的地界,又改名为长安。有感于汉长安的悲剧,唐廷制定了一系列的环境保护法令,如:“其穿垣出秽污者,杖六十;出水者,勿论。主司不禁,与同罪。”
放在自己家可以,一旦你隔墙往外扔垃圾,就让你屁股开花,至于水流出来,不追究。但是,掌管监察的官员如果不尽责,不好意思,那就同坐连罪吧。
宋代的垃圾处理做得比较好,专门成立了古代版环卫局——“街道司”整顿市容市貌。环卫工人是有工资拿的:“有每日扫街盘垃圾者,每支钱犒之。”
《梦粱录》载:“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只用马桶。”所以,宋代还提供上门收马桶服务,安排“倾脚头”挨家挨户地收粪,收来的东西被运送到田地做肥料。
到了明代,垃圾分类技术又倒退了,万历年间有人对开封城的景象描述是:“雨后则中皆粪壤,泥溅腰腹,久晴则风起尘扬,颠面不识。”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与你一起躲雨的屋檐……可在开封,别说美不美了,下雨天简直就是人们的噩梦,含着粪土的泥泞沾满了裤子。
你若安好,也不是晴天了,一阵风刮过,灰尘糊到脸上,脏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垃圾处理问题一直是让古人头疼的存在,说起来简直是一把辛酸一把泪。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做好垃圾分类,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