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身陷囹圄,反感抵触 军管会接管监狱后,没有释放我,我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后悔不该参加起义,不但没保住自己,还连累了部下和朋友。押迁重庆,一波三折一个月后,档案整理完了,大家正焦急地等待下文,突然一个看守人员兴冲冲地跑进来,说:“恭喜啦!你们的好事来了。”听到这句话,我们一时都愣住了。因为过去在监狱里,“恭喜”就等于是要处死。
2.春风化雨,开始认罪有一次,我和一个管理人员刚走到由原中美合作所大礼堂改建的烈士陵园附近,突然有几个人把我揪住,要我还他们的父兄,说“生要还人,死要还尸。 1980年12月18日傍晚,我女儿兴冲冲地跑回家。一进门就喊:“爸爸,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不过,您不许激动。”孩子知道我患有心脏病,不能生气,也不能太兴奋:“什么事?你说吧,我不激动。”只见她背在后面的手里拿出两张灰蓝色的卡片说:“您看!这是什么?”“哦!港澳通行证。”
3.卡片上清清楚楚地印着“港澳通行证”五个字。这么说,我和女儿申请去香港探亲的事,政府已经批准了。我不由得心头一热,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 。这不是做梦吧?30多年了,江流日日,梦魂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海外的亲人,常常在睡梦中梦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