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秀网小编知道读者都很感兴趣宰相裴度,今天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唐代的裴度这个人物,可以用大起大落来形容他。唐宪宗时曾为宰相,后为皇甫镈所构陷而被降职;之后又再次就职宰相,不久被卑劣之人在中间挑拨是非,被降职到山西道;宝历年间再次入朝辅政,穆宗死后迎立文宗登位,但因功高望重而被朝廷等人所嫉妒又被降职。裴度觉得与小人同列是可耻的,这原因出自他初次任职宰相期间,所谓的“小人”,指的是皇甫镈与程异这两个人。
视皇甫镈、程异为“卑劣之人”,都不算冤枉了这两个人。他耻与卑劣之人为伍,自是也有他的原因。“佞巧卑劣之人皇帝一旦把他放在相位,中外嘲笑;臣要是再不退,天下谓臣无耻”,这是他自己说的,他怕被天下人视为此等卑劣之人的同类人。但除了这个之外,我以为至少还有两条:为相者当有旷世之才,如今却连“多次进馀羡”者也能为相,这是对相位的不看重,再当这样的宰相,没有什么意思,此其中一个;第二,卑劣之人多有小旮旯,不会琢磨事却专门琢磨人,正派人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们算计,因而不得不“横站”,这宰相也很难再当得下去。这种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唐宪宗没有准许裴度的辞职申请,但裴度日后终究还是遭了皇甫镈的暗算。
史书上有记载的:“淮西已经平,上浸入骄浪费;皇甫镈,程异知晓其其用意,数进馀羡,因为这样而得宠。又重金私交吐突承璀,上遂以为相。制下,朝廷人员为之惊讶,至于市道负贩者也嗤之。”这里说到的“馀羡”,大概始于唐德宗的时代,这是藩镇们贩卖商品(即如今所说的当官倒爷),用加重国家税等方式聚集的财物在他们私吞后所剩下的部分。他们看到“上浸骄侈”而逢迎他的爱好,以这个来讨好皇上,以此获得恩宠,得到宰相的高位,就难怪连市井小民都要哑然失笑了。裴度绝不与卑劣之人为伍,之后他请求辞相。
裴度提出辞职请求,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耿直劝谏或斗争的另外一种表达。假如唐宪宗因此觉悟过来,杜绝卑劣之人,我想,他或许就会收回自己的辞职报告,但这种行为很容易被人看作为不能与人相处。唐宪宗就因此而“以度为派别”,还对包括皇甫镈、程异在内的宰相们说:“人臣当政有能力便可,为什么不能立派别?”对此,裴度是这样回答的:“物品以类别相聚,人是以群来区分,君子、卑劣之人志趣同者,那肯定是会在一起的。而君子这些人,重视的是品德;卑劣之人为徒,谓之派别;外表看起来虽然相似,实际相差悬殊,在圣主应能辨别两者所为邪正耳。”这就是裴度的“派别”论,论得十分精彩。如果不是因为碍于皇上的脸面,他或许会说的更加痛快淋漓:你自己正邪都分不清,难道还要我与卑劣之人同流合污?
然而,身处官场,能都不与卑劣之人相处,实在是避免不了。裴度三次拜相,都都碰上卑劣之人,直到他的年老之时,因当时官宦独掌权力,索性辞退官职退居洛阳,常诗人觞泳其间时,才达到了“君子为徒”的境界。但此时的裴度,过的已经是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了。
因此,我想顺便说说唐宪宗。在唐太宗的历代继承人中,唐宪宗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一个皇帝。他在位十五年间,“唐之威令,几乎复振”,被史家称为“中兴之主”。但遗憾的是后期“任用非人,不终其业”。这其实也是一种因果关系。贤与不贤,确乎水火不容,难以为伍。用一卑劣之人而众卑劣之人竞相效仿,而导致诸君子心寒心灰。如此,怎能不自食其果,自毁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