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的“四功五法”是什么意思?很难做到吗?

昆曲的“四功五法”是什么意思?很难做到吗?其实“四功”是指演员的“唱、念、做、打”四种表演基本功,而“五法”则是指“手、眼、身、法、步”五种技艺方法的合称。

具体来说,“四功”中的“唱”是指唱功,“念”指念白,“做”指做功,强调的是演员的表演才能,而“打”则是指武功,如武打、毯子功等。

五法中的“手”指手势,“眼”指眼神,“身”指身段,“步”指台步,“法”是指以上几种技艺的规格和法度,比如女演员的台步不能迈得过大,男演员的身段不能过于扭捏等等。

在昆剧艺术里,每个演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四功”入门训练,打下坚实的基础,进而学习、掌握“五法”,融会贯通,使所学技艺炉火纯青,才有可能成为技压群芳的优秀演员。戏曲界有一句谚语:“学艺不练功,到头一场空;练功不学艺,身上没了戏。”这句话比较准确地概括了“四功五法”二者间的互动关系和戏曲演员学练“四功五法”的重要性。

总体上来说,昆曲源于明代的江苏昆山,因地得名为“昆山腔”,简称“昆腔”,是一种载歌载舞、唱做并重的一门综合艺术。它将一连串的音乐与舞蹈融合到一起,堪称中国文化里的“兰花”。

昆曲是“百戏之祖,百戏之师”,距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明朝中叶至清代中叶戏曲中影响较大的一些声腔剧种,如:晋剧、蒲剧、上党戏、湘剧、川剧、赣剧、桂剧、邕剧、越剧和广东粤剧,以及闽剧、婺剧、滇剧等,在发展、形成过程中,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昆剧艺术多方面的影响,其中的许多剧种甚至都是在昆剧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所以,昆曲还有“中国戏曲之母”的雅称。明清之际,昆曲独霸中国舞台两百多年,这不能不说不是世界文化领域的一大奇迹。

昆曲的形成与发展,离不了“魏良辅”。魏良辅,字尚泉,江西南昌人,被尊称为“昆曲始祖”。他是明嘉靖年间杰出的戏曲音乐家、戏曲革新家,因流寓于江苏太仓,对昆山腔的艺术发展有突出贡献,被后人奉为“昆曲之祖”,在曲艺界更有“曲圣”之称。

昆剧的水袖动作十分唯美,舞蹈伴着丝竹,吴侬软语的美与爱都蕴藏在昆曲里。在青春版的昆曲《牡丹亭》中,苏绣服饰全是手工活,美到了极致。徐而缓认为,昆曲有四美,即:虚拟的舞台空间之美,灵动的音乐空间之美,轻盈的诗性时间之美,写意的书画距离之美。看完青春版的昆曲《牡丹亭》后,温加宝总理称之具有:舞美、曲美、词美、人美。

昆剧是中国戏曲史上具有最完整表演体系的剧种,它的基础深厚,遗产丰富,是中国汉族文化艺术高度发展的成果,在中国文学史、戏曲史、音乐史、舞蹈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昆剧行腔,以缠绵婉转、悠远柔缓见长。在演唱技巧上非常注重声音的控制,和节奏速度的调节,讲究咬字吐音的徐疾、顿挫。“水磨腔”代表了昆曲演唱的特色,表演者经常会在表演过程中放慢拍子、延缓节奏,以便在旋律进行中运用较多的装饰性花腔,可以是“一板三眼”、“一板一眼”,还可以是“赠板曲”,即将4/4拍的曲调放慢成8/4,声调清柔委婉,并对字音严格要求,平、上、去、入逐一考究,每唱一字,注意咬字的头、腹、尾,即吐字、过腔和收音,使音乐布局的空间增大,变化增多,于是,昆曲的缠绵婉转、柔曼悠远的特点也就更加突出。

昆曲的伴奏乐器也独具江南水乡特色,以曲笛为主,加上笙、箫、唢呐、三弦、琵琶等乐器,昆曲总能用吴、楚一带特有的民间音乐,将听众、观众带进江南水乡特有的情境当中。昆曲的表演,有其独特的体系与风格,动作细腻,抒情性极强,歌唱与舞蹈的身段结合得是惟妙惟肖。

在长期的演出实践中,昆曲积累了大量的上演剧目,其中,影响较大的剧目包括王世贞的《鸣凤记》,汤显祖的《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沈璟的《义侠记》,高濂的《玉簪记》,李渔的《风筝误》,朱素臣的《十五贯》,孔尚任的《桃花扇》,洪升的《长生殿》等,此外,还有一些著名的折子戏,如:《游园惊梦》、《阳关》、《三醉》、《思凡》、《断桥》等。

而安庆黄梅戏“36大戏”、“72小戏”中的《蔡鸣凤开店》、《十五贯》、《天仙配》等的形成,都是受了昆曲的影响。

中国戏曲是讲究“道”、讲究“阴”、“阳”的。昆曲是中国戏剧中的“阴”,秦腔是中国戏剧里的“阳”,京剧集徽剧、汉调、昆曲、秦腔、晋剧等剧种之精华于一身,阴阳合体,成就了中国戏曲艺术。中国戏曲是集中国文化之大成,这种多种文化的统一、契合与交融,恰恰证明了中国文化从来就是道教的文化,它可以有昆曲的阴,可以有秦腔的阳。

不同的是,昆曲将阴柔的美发展到了一个极致,而秦腔则将阳刚的美升华到了一个顶峰。基于昆曲在中国文化领域的特殊作用,2001年5月18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巴黎宣布,将包括中国昆曲在内的19个项目,批准为第一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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