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中,武松看了宋江表演的棍法为何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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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一百单八将,武功最弱的,可能就是及时雨宋江和他弟弟铁扇子宋清了:宋清上了梁山之后当了招待所所长,只拿菜刀不玩儿朴刀,这才在破辽国打田虎灭王庆征方腊的恶战中幸存——如果宋清上阵,可能一个训练有素的喽啰士卒就能把他宰了。

宋江的武功更是可笑,能把朴刀扛出锄头感觉,在整部水浒传中也算独一无二了。宋江武功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偏偏是梁山一百单八将中徒弟最多的:鲁智深武松没有正式徒弟,霹雳火秦明有一个徒弟镇三山黄信、豹子头林冲有一个徒弟操刀鬼曹正、青眼虎李云有一个徒弟笑面虎朱富,宋江却有两徒弟——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宋江既然收了两个徒弟,他平时都教人家什么呢?咱们今天的就从宋江表演棍法开始:这位郓城县押司、孔家庄教师爷上打泰山压顶,下打蜈蚣扫地,把孔明孔亮看得目眩神迷五体投地,但是不知道武松看了,为何微微发笑?宋江表演的六十四招棍法,孔明孔亮十分钦佩,旁观的武松怎样评价?

宋江在《水浒传》第十八回才露头,以至于很多人以为宋江并非主角,真正的主角应该是鲁智深武松——《水浒传》外文译本,有一种就叫做《佛牙记》(1883年,意大利米兰出版),另一本叫做 《鲁达上山始末记》(1904年,德国版,译者客尔因)。

在传到海外之前,宋元平话艺人已经开始讲《武十回》、《鲁十回》、《林十回》,却很少有人讲战五渣宋江——讲了也没人听。

在《水浒传》中,宋江的形象有点像九百年以后的传武大师:“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 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

这还真有八九成相似之处:只要能吹能写,就不愁没有徒弟——很多武校都是用宋江命名的。

宋江曾经对武松吹嘘:“恰才和兄弟相打的,便是独火星孔亮。这个穿鹅黄袄子的,便是毛头星孔明。因他两个好习枪棒,却是我点拨他些个,以此叫我做师父。”

其实孔亮并没有跟武松“相打”,他只是挨揍:“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怀来,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武行者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只打实落处。打了二三十拳,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只一丢。”

武松打孔亮,就像壮汉打小孩,说明宋江这个师父,还不如九纹龙史进的开手师父打虎将李忠,李忠教给史进的武功棍法,在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眼里,那就是个笑话:史进一条杆棒耍的风车一样虎虎生威,却被王进漫不经心地一棍子撂倒,史进这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我枉自经了许多 师家,原来不值半分。”

不知孔亮被武松痛打之后,有没有跟史进一样的感觉,但是宋元时期传唱的《武十回》中却有述。

在《武十回》中,孔明孔亮是一对恶霸,他们豢养了二百多条恶犬,经常放出来咬人,还像九百年后的贵妇人一样口口声声表示“我家的狗不咬人。”

孔明孔亮还很“体贴”地对周边村民说:“让我把狗圈在家里也行,但是买狗粮的钱却需要你们来出。”

孔明孔亮要求邻居每年送给他二百两银子买狗粮,不给钱就放狗,这件事落在武松眼里,当然是不可饶恕的,于是武松一拳把“狗公子”孔亮打翻,又把恶狗一条条踢进河里,最后自己不慎掉进河里,被孔家庄恶奴抓去,这才遇到了在孔家庄畏罪潜逃兼职做教师爷的宋江宋公明。

宋江与武松重逢,《武十回》与《水浒传》的描述基本一致,就不再多说,咱们还是来看看宋江是怎么献丑的。

话说宋江见了武松,自然是十分兴奋,喝了几壶好酒之后,宋江开口了:“今日久别重逢,愚兄仗着酒兴,耍套棍子取乐如何?”

武松也想看看宋江的本事到底怎样:“小弟愿意领教!”

宋江脑袋没有进水,当然不肯跟武松对打,他是要单练:“宋江站身起来,取过一条檀树棍子舞了起来。孔明孔亮听说师爷(原文如此,估计称师父为师爷,是当时的习惯)练艺,连忙站起,十分注意地看……”

《武十回》还专门为宋江练棍写了一首赞诗:棍起朝天一枝香,上前一步点胸膛。上打泰山压头顶,下打蜈蚣扫地忙。左打大鹏单挺翅,右打猛虎下山岗。八八六十四棍随手转,才见英雄棍法强。

一条檀木棍子,被宋江耍得天花乱坠,孔明孔亮鼓掌叫好:“师爷这套棍子,打得出神入化,碗水不进!”

但是武松看了宋江上蹿下跳,却只是微微一笑,嘴上不说,暗中却在撇嘴:“兄长这一套棍子,打来好看,刺人是不痛的!”

笔者是个武术门外汉,就是手里有棍子,也未必能打赢宋江,甚至连宋江当年的徒弟和他九百年后的学生也打不过,所以最后只能请教读者诸君:宋江的武功,在梁山一百单八将中倒数能排第几?第一肯定是不会,因为有他弟弟在,他只能排第二,至于他能不能打过打虎将李忠,那是不需要讨论的,就是一百单八将座次排名后两位的鼓上蚤时迁和金毛犬段景住,战斗力也应该在宋江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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