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6月22日,赵一荻(赵四小姐)在夏威夷病逝,享年88岁。赵一荻陪伴张学良长达72年之久,她的离世让张学良悲痛不已。坐在轮椅上的张学良沉默不久,泪水缓缓地流下来。
只见张学良两眼无神地看着子女、牧师和医生们忙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张学良曾经说过,他的一生亏欠赵一荻甚多,自己这辈子可能还不清了。事实上,张学良跟赵一荻结识时已经结婚,他的原配就是于凤至。
张学良有一句名言,“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一荻是最患难与共的妻子,贝太太是最可爱的女友,我的最爱在纽约。”无论这句话是否出自张学良内心,但赵一荻直至病逝前都一直深爱着他。
问题来了,张学良为何如此痴迷赵一荻呢?这一点我们从这组照片中找到了答案,除了美貌外,赵一荻跟张学良患难与共。赵一荻,1912年出生于香港,祖籍浙江兰溪市灵洞乡洞源村。
赵一荻出生时据说天空出现了一道霞光,父母便又给他取名赵绮霞,因在家中排行第四,故又称赵四小姐。关于张学良和赵一荻结识过程,目前比较公认的说法是两人在一场舞会现场相遇,那年赵一荻16岁。
那时的张学良是赫赫有名的东北军少帅,年仅27岁的他成为很多女孩追求的如意郎君。两人一见钟情,赵一荻沦陷了,从此她以女秘书的身份陪伴在张学良身边。1929年,张学良派副官陈大章去天津,将赵一荻接到沈阳,并直接安排她住在大帅府外的房子里。
对于女儿跟张学良“私奔”,赵一荻父亲强烈反对,加上张学良已有家室,这是赵家万万不可接受的。多次去电劝说赵一荻失败后,赵家公开发布了一份断绝关系的声明。这份声明全文如下:
“我族世祖清献公,系属南宋后裔,居官清正,持家整肃,家谱有居家格言,家祠有规条九例,千余年来,裔孙遵守,未尝败坏。历朝御赐文联,地方后吏春秋致祭,即民国前大总统、总理亦赠匾对,荣幸何似!讵料四女绮霞,近为自由平等所惑,竟自私奔,不知去向,查照家祠规条第十九条及第三十二条,应行削除其名,本堂为祠任之一,自应依遵家法,呈报祠长执行。”
即便父亲以脱离父女关系相威胁,可赵一荻依旧不为所动,她于1930年11月生下儿子张闾琳,要知道这时赵一荻连姨太太也不是。或许在于凤至眼中,赵一荻只是张学良身边负责照顾他的女子。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张学良不顾众人劝说,执意要送蒋介石回南京,结果直接被软禁。起初,于凤至一直陪伴在张学良身边,直到1940年因患乳腺癌赴美治病,赵一荻又回到张学良身边。
从此以后,无论张学良被转移到何处关押,赵一荻始终不离不弃,两人相濡以沫,携手走过了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1964年,远在美国的于凤至被赵一荻的执着所打动,主动提出与张学良解除婚约。
当年7月4日,张学良和赵一荻在台北正式结为夫妻。相伴36年后,赵一荻终于有了真正的名分。当时台湾媒体进行了广泛报道,有这样的文字,“三十载冷暖岁月,当代冰霜爱情。少帅、赵四,正式结婚。红粉知己,白首缔盟。夜雨秋灯,往事不堪回首了…”
1990年底,张学良在被幽禁半个多世纪后终于获得了人身自由。思虑再三,张学良和赵一荻最终选择定居夏威夷,他们决定在这里度过余生。自从定居夏威夷后,张学良便开始寻找墓地,最终他在夏威夷欧胡岛上的“神殿之谷”购买了一块墓地。2001年10月14日,张学良在夏威夷病逝,享年101岁。
根据张学良遗言,子女将他跟赵一荻合葬。张学良的侄子张闾实后来回忆葬礼情况时说:“按照他老人家的遗愿,告别仪式采用基督教的方式进行,葬礼庄严而简单,只邀请家人参加,谢绝一切外宾。我有时候想,大伯的离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他终于可以不再为历史、政治所烦恼,也不必为亲人、朋友的离去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