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邓艾,大家都会想到什么呢
263年10月,曹魏名将邓艾率千余精兵强将,偷渡阴平小路,出乎意料地出现在蜀汉当地。在陆续攻破了江油、绵竹以后,蜀汉后主刘禅迫不得已向邓艾认输投降。
这时邓艾早已66岁大龄了。他以灭蜀第一元勋的真实身份,总算迈向了成功之路。自然,那时志得意满的邓艾,做梦都意想不到,只是两月后,他就将遭遇株连九族、妻离子散的悲惨境遇。
一切都是有因。早在曹军大军三路灭蜀之时,邓艾就亲自种下了不幸的幼苗。
当初八月,总揽朝廷的曹军大元帅司马昭一声令下,曹军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讨伐蜀汉。一路为精锐部队,约十万人,由主教练钟会带领;一路约三万余名,由征西将军邓艾带领;一路约三万余名,由雍州刺史诸葛绪带领。
另外,司马昭命廷尉卫瓘为镇西军司徒,持节监控钟会、邓艾、诸葛绪的军事演习。
邓艾这人,在军队战斗层面肯定是超一流水准,放到所有时期,全是最大水准的将领。但全世界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邓艾都不列外。他拥有十分显著的人格缺陷:非常容易自豪。他在蜀汉亡国后,倍感自豪,引以为豪。
他干了两件事儿,惹恼了钟会和卫瓘。
一是参考汉朝大将邓禹的做法,私自以君王的为名,任职了一大批官员,“拜禅行骠骑将军,皇太子奉车、诸王驸马都尉。”又“以师纂领益州刺史,陇西刺史牵弘等领蜀中诸郡。”
二是在把绵竹对决作身亡的曹军土,与蜀汉死亡士兵埋在一起,修建灵台作为京观,用于传扬自身的武学,“使于绵竹筑台认为京观,用彰军功。士卒死事者,皆与蜀兵同共掩埋。”
值得一提的是,邓艾还嘴吐狂言,对蜀汉重臣说:“诸位赖遭某,故得有今天耳。若遇吴汉之徒,已殄灭矣。”又妄自尊大地说:“姜维自一时雄儿也,与某相值,故穷耳。”
钟会的职位在邓艾以上,卫瓘是三军的监军,他们对邓艾骄傲自大、独断专行的作法都觉得不满意,便密奏司马昭,诋毁称邓艾有造反之意,显现出迹象了。
司马昭原本便是善于玩弄权术的人,对邓艾那样的将领向来就很猜疑,他接到钟会和卫瓘发过来的奏报后,没有猜疑,让官府下谕旨拘捕邓艾,用囚车送至国都洛阳市来。
邓艾仰天长叹,说:“艾贤臣也,一到此乎!白起之酷,复常见于今天矣。”悲叹自身碰到了秦朝名将白起一样的运势。之后的事实上,他比白起惨多了。
264年一月,就在邓艾的囚车送至洛阳的中途,钟会却在姜维的倒戈下,迫不及待地造反了。司马昭亲自带领十万大军平乱,只是三天,就将钟会的叛逆行动平复了,干掉了钟会、姜维等一帮人。
邓艾被抓了,钟会被杀了,一时场景十分错乱。司马昭指令卫瓘主持工作,稳定局势。卫瓘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派护军田续前往追逐邓艾,将邓艾父子俩诛灭于绵竹。接着,又将邓艾在洛阳市的剩下孩子所有干掉,老婆和小孙子所有流放到塞北。一代灭蜀大将,落个妻离子散的结果。
顺带说一句,诬陷邓艾的卫瓘都没有不得善终。291年,他被晋惠帝司马衷的王后贾南风以“谋图废立”的罪行,与子孙后代9人一同被害。
第二年,即265年,司马昭嫡子司马炎迫使魏元帝曹奂禅让为自己,国号晋,定都洛阳,改元泰始。司马炎说:“征西将军邓艾,矜功失节,实应大辟。然被书之日,罢遣人众,束手遭罪,跟生存遂为恶者,诚复不一样。今特赦得还,如果没有子孙后代者听使立后,令祭拜绵绵不绝。”这会儿,司马炎还是觉得邓艾犯有大罪,只不过是认罪态度好,能够 特赦放逐的人回家。
之后,因为议郎段灼奏疏为邓艾伸张正义,273年,司马炎再度下诏,称:“艾有荣誉,遭罪不逃刑,而子孙为民隶,朕常愍之。其以嫡孙朗为陪王。”算作为邓艾翻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