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文字狱是很严苛的,很多时候你写过的东西都会被牵强附会成为想要谋反,动辄杀头抄家,十分恐怖。
查嗣庭,浙江海宁人,康熙年间进士,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雍正四年,他出任江西主考官,因文字狱被抓,死于狱中,并且还受到戮尸之辱。查嗣庭的儿子惨死狱中,族人遭到流放。浙江全省士人六年不准参加举人与进士的考试。他哥哥查慎行也受到牵连,奉旨带领全家进京投狱,并在途中写下这样的诗句子:“如此冰霜如此路,七旬以外两同年。”后来得以放归故乡,不久即谢世。当年的考生排名靠前的也遭到了迫害。
查嗣庭像
据《清稗类钞 狱讼类》 云:“或曰:查所出题为“维民所止”。忌者谓“维止”二字,意在去雍正之首也。上闻,世宗以其怨望毁谤,谓为大不敬。”此说常为史家所征引。维民所止源于《诗经*玄鸟》,大意是说,国家广阔土地,都是百姓所栖息、居住的。但雍正认为“维民所止”里的“维”和“止”两个字,恰好是雍、正两个字去掉头笔画,被认为是想去掉雍正帝的头,雍正帝“以其怨望毁谤,谓为大不敬”,下令将查嗣庭逮捕严办。
不过,据法式善《清秘述闻》考证,其实查嗣庭当时主持江西乡试的试题,分别为《论语》中的“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孟子》中的“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间不用,则茅塞之矣,今茅塞之心矣。”并没有出“维民所止”这道题。
“维民所止”显然是后人附会出来的考试题目。查嗣庭获罪的根本原因在于他著有《维止录》,记载了一些对雍正帝不利的事。如首页云:“康熙六十年某月日,天大雷电以风,予适乞假在寓,忽闻上大行,皇四子已即位,奇哉。”
新皇帝上台,查嗣庭要是写“新皇帝为万民所归心,天下苍生之大幸”,没准还可以加官进爵,但他居然敢说是“奇哉”,哪有不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