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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北宋著名的诗人,扬州高邮(今江苏)人。他自幼聪明,过目不忘,十岁便通晓《孝经》《孟子》与《论语》。
宋熙宁七年(公元1074年),幸运之星降临,秦观得到大诗人苏轼的赏识,并与其成神交。
后来(公元1077年),苏轼又调到徐州,秦观专程去拜访,友情一度升温。
秦观的科举之路并不平坦,多次落榜。来一句安慰的话就是:好事多磨。
元丰七年(公元1084年),苏轼拜访罢相闲居的王安石(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闲居又怎样)。向他推荐秦观,希望能“少借齿牙,使增重于世”。不论结果,此处定要给苏轼大人送上掌声,为了朋友,难得!
元丰八年(公元1085年),秦观实现了梦想,终于金榜题名啦(考上了进士)!所幸的是没有像范进那样,否则咱们的话题也就没活路了。
但美好没有一直持续,事情开始转折。
后来,苏轼被贬,因秦观是苏轼的门客(学生),被视为苏轼的同党,而遭到攻击。
不久,苏轼因反对王安石新法,坐乌台诗案,被贬黄州。此时,苏轼的许多亲友都怕受牵连而与之绝交,并且把与苏轼往来的信函诗文统统烧毁。
可见危难见其心。秦观不为名利,笃于友情,在这“危险”的时刻,决绝前往吴兴关心苏轼的一切,苏轼与秦观,亦师亦友。
纵观秦观的一生命运,都随苏轼的宦海沉浮而起伏。
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新党执政,秦观因苏轼被贬为杭州通判,赴任途中又被贬为监处州酒税,随后又被政敌罗织罪名……
当时,苏轼也被贬到更加荒僻的海南岛,两个人隔海唱和。
然而性格柔弱的秦观,远没有苏轼那样超然旷达的胸怀(敬慕苏轼),面对接二连三的打击,日渐消沉,自作《挽词》,心情痛到极点。
宋哲宗去世,高太后临朝听政,大赦天下,谪臣纷纷北归。
苏轼受命内迁廉州,与秦观在海康相会,相互“啸咏而别”。不久,秦观也准许北归,为宣德郎。
然而,北归后的秦观已经病得很重。听说去世前他吟诵着梦中所得的《好事近》:“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飞云当面舞龙蛇,夭矫转空碧。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吟罢,索水欲饮,水至,笑视之而卒。
苏轼听到消息,“两日为之食不下”,不胜悲叹说:“哀哉,痛哉,世岂复有斯人乎!”
二、秦观的词情
秦观的词,是宋词中的璀璨珠玑。
笔者十分喜欢秦观的《踏莎行》: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耒在《祭秦少游文》中说:“官不过正字,年不登下寿,间关忧患,横得骂诟。窜身瘴海,卒仆荒陋”,如此坎坎坷坷的人生遭遇,禀性再坚强的人也会不堪忍受(苏轼这样大胸怀的人除外),何况是秦观这种柔弱深情的人。由之,我们读秦观的诗词,如同品味一个“伤心人”的“伤心史”,“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说秦观笃于深情,不仅仅是他与苏轼共进退,共患难的师生情、朋友情,就是他对待两性关系也是“深情”的,看他写给青楼女子的诗词,略见一斑。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名僵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想应妙舞清歌罢,又还对秋色嗟咨。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
国学大师王国维赞曰:秦观“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不错,情是文字的血液,情深,则文字具备生命力,用情才会感人至深,秦观就是这样。
秦观自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被放逐,诗词越加哀婉凄凉。他常常以一种感伤的心情去追忆曾经的美好时光,以一种忧伤的目光来注视现实:“水边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乱,莺声碎。飘零疏酒盏,离别宽衣带。人不见,碧云暮合空相对。忆昔西池会,鹓鹭同飞盖。携手处,今谁在?日边清楚断,镜里朱颜改。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并且,秦观从少年立志考取功名,三十岁时还仅是一介书生,所以“将身世之感,打并入艳情”,也是他的诗词显得悲伤的又一重要原因。
秦观,“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求之两宋词人,实罕其匹”,脆弱又敏感的秦观,不幸又深情的秦观,让人费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