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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末三国时期,爆发了多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比如大家熟悉的官渡之战,是东汉末年“三大战役”之一,也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弱胜强的战役之一。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曹操军与袁绍军相持于官渡(今河南中牟东北),在此展开战略决战。曹操奇袭袁军在乌巢的粮仓(今河南封丘西),继而击溃袁军主力。此战奠定了曹操一统北方中原的基础。在官渡之战中,曹操只有两三万人,却能击败拥有10万大军的袁绍,无疑是令人佩服的。
而在官渡之战后,赤壁之战也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赤壁之战是指东汉末年孙权、刘备联军于建安十三年(208年)在长江赤壁(今湖北省赤壁市西北)一带大破曹操大军的战役。这是中国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役之一,是三国时期“三大战役”中最为著名的一场,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在长江流域进行的大规模江河作战。在赤壁之战中,曹操的20大军却败给了孙刘的5万联军。对于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都是妇孺皆知的经典战役。但是,就笔者今天要说的“兖州之战”,则是汉末三国时期被忽略的一场战役。此战,曹操以少胜多,俘获30万大军!
一
首先,在汉末三国时期,曾爆发了两场兖州之战。其中,第二次兖州之战是曹操和吕布之间的较量,而笔者今天要说的,则是第一次兖州之战。兖州之战发生在东汉献帝初平三年(192年),在曹操一统北方中原的战争中,东郡太守曹操在寿张(今山东东平西南)地区击败黄巾军的作战。众所周知,在东汉末年,黄巾之乱导致各地的郡守和刺史拥兵自重,并加快了东汉王朝的灭亡进程。公元184年,太平道首领张角及兄弟张梁和张宝起义,史称黄巾之乱,黄巾起义迅速发展到数百万追随者,引起天下的战乱。
对此,汉灵帝派皇甫嵩、卢植及朱隽等率领大军压制,又令地方州郡和豪强士族招募士兵协助。最后黄巾军的主力虽然很快被击溃,不过余部仍然散布各地。随着各地山贼土匪陆续出现,汉朝也逐渐精疲力竭。在此背景下,各地的郡守和刺史,只能独自面对黄巾军了。到了公元192年,青州黄巾军余党入侵兖州,占领东平和任城。兖州刺史刘岱想进攻他们,被济北相鲍信谏止。刘岱不听鲍信警告,正面迎战黄巾军,最终兵败被杀。而这,无疑体现出黄巾军的强大之处了。
二
与此同时,曹操当时只有东郡这一块地盘。在兖州刺史刘岱阵亡之后,曹操自然希望能够占据兖州这一兵家必争之地。对此,兖州的鲍信因为曾经就和曹操结下了比较深厚的友谊,所以来到东郡请曹操出任兖州刺史。当然,曹操刚刚来到兖州,威望自然难以服众。于是,迅速平定黄巾军,成为曹操能否在兖州站稳脚跟。在担任兖州刺史后,曹操先是在寿张一带和黄巾军交锋,不过未能取得胜利。在遭受挫折之后,曹操严正军令,激励将士。
同时,曹操认识到叛军靠劫掠养活自己,并没有稳定的补给线。因此,他突袭叛军,阻止其劫掠,取得最终胜利,迫使叛军北退。在兖州之战,曹操追击叛军并再败叛军于济北。经此一战,曹操可以收获颇丰,不过,对于具体的收获,则是没有一个一致的观点。一方面,有观点认为,在兖州之战中,包括10万百姓在内的30万黄巾军投降曹操。曹操改编降卒,组建青州兵,并完善屯田制以使百姓能养活自己和军队。也即在这场战役中,曹操大约获得了30万黄巾军。
三
另一方面,“追黄巾至济北。冬,受降卒三十万,男女百万余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三国志魏书一武帝纪》。有人认为史书对此记载很笼统,说曹操收服了30多万身体强壮者,编成了“青州军”,是史书的一个缺乏详细考证的地方。 事实上向曹操投降的黄巾人众共有100万左右,其中黄巾军数量上为30万,不仅有青壮男子(即后来青州兵的主体),还有老弱士卒和普通百姓。对此,在笔者看来,不管是30万黄巾军,还是100万百姓,都说明曹操在兖州之战中获得了巨大的胜利。
面对数十万黄巾军,曹操当时只有一两万精锐士卒。虽然士卒相对精锐,但是,在人数上,曹操一方显然处在绝对的劣势之上。当然,凭借着冷静的指挥和战前的激励,曹操还是俘获了30万黄巾军,也即这场战役也是以少胜多的大战。对此,在笔者看来,曹操指挥的兖州之战,无疑和战国时期的阴晋之战存在相似之处。在战国时期,秦国仓促组成50万大军进攻魏国,却被吴起率领的5万魏武卒击败,这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这个道理。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曹操获得了30万黄巾军,但是,曹操并没有将这些士兵全部纳入到麾下。
四
最后,鉴于之前进攻徐荣失利以及所募扬州兵反叛的前车之鉴,曹操将士卒的战斗力和忠诚放在首位。所以,公元192年的冬天,曹操接受降卒30余万,家属数十万人,遂将其健壮精锐者编组为军,号为青州兵,将老弱妇孺安置屯田。也即从这30万黄巾军之中,曹操选拔出了数万精锐士卒,从而组建了一支部队,这就是汉末三国时期鼎鼎大名的“青州兵”。对于青州兵来说,有一点是100%确定的,那就是青州兵只会听曹操一人的命令。
因此,当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正月曹操刚去世,处于洛阳的青州兵“以为天下将乱,皆鸣鼓擅去,”根本不愿服从其他人包括曹操继承人曹丕的指挥,并因此在短期内造成了较大的混乱,要不是魏文帝曹丕后续的安排措施比较适当,甚至有可能酿成性质更为严重的动乱。但是从另一角度看,曹操还是有一定魅力的。总的来说,在曹操的一生中,公元192年爆发的兖州之战,显然具有重要的意义,一方面,曹操成功获得了兖州这一地盘,拥有了和袁绍、袁术、吕布、刘备、刘表、孙策等诸侯较量的基础,另一方面,从30万黄巾军中选拔的青州兵,更是让曹操拥有一支能够完全信任的精锐之师,这同样是曹操消灭袁绍、袁术、刘表、吕布、马超、韩遂等诸侯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