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是三国时期割据政权之一,后世史家多称曹魏,魏国是三国之中最强大的国家,存世不过四五十年。一个强大的政权,何以就如此迅速地覆灭了?曹魏政权为何如此短命?
三国时期的魏国,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强大的国家,却也完美地上演了“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历史周期律,存世不过45年。也就是说,生于东汉末年的很多人,是亲眼见证了曹魏政权兴败的。奸雄如曹操者,倘若泉下有知,看到自己一生征战奠定的基业,如此迅忽地败在子孙手里,岂不气得牙痒痒?
公元220年10月,汉献帝刘协把帝位禅让给了曹丕。到了265年12月,这一幕再次上演,魏元帝曹奂也把帝位禅让给了司马炎。所谓禅让,当然都不是自愿,而是被逼的。历史仿佛一个无情的刻板模子,倘若当政者不能顺天应命,政权你如何得的,它也能让你如何失去,甚至分毫不差。
一个强大的政权,何以就如此迅速地覆灭了?这是让人兴叹之余,更值得深思的问题。事实上,曹魏政权虽然存世45年,但有实质性意义的存在,不过曹丕、曹睿两代,在位时间加起来也就将近20年。到了曹芳即位,司马懿专权开始,其后的曹髦、曹奂,都不过是象征意义的存在。
曹操名义上虽是人臣,却是魏国的开山鼻祖。曹丕既是第一任魏君,同时也是守成者。对于东汉末年的流弊,曹丕都是亲历见证者,作为开国者和守成者的他,却没能汲取教训,深自约束。曹丕缺少的正是历史上不少开国者所具备的胸襟格局,不过一庸碌守成之主,由此便注定了曹魏政权的短命。
事实上,在曹丕接任魏王后到尚未称帝前,干的几件事,就让时人立马判断出曹丕的庸碌征象。当时,正在选拔侍中、常侍之类的官员,曹丕就准备用身边常给他出谋划策的那些人,而不从别处选。这表明,曹丕目光短浅,胸无大志,一上台就想先把身边人用起来,这岂是定国安邦之策、长治久安之谋?
这时司马懿的弟弟司马孚及时劝止。据《晋书》载,司马孚说:“虽有尧舜,必有稷契。今嗣君新立,当进用海内英贤,犹患不得,如何欲因际会自相荐举邪!官失其任,得者亦不足贵。”这一席话,才打消了曹丕的念头。
而在接受汉献帝刘协禅让的时候,曹丕就公开把刘协献上的两个女儿纳为妃子,这在古代被认为有违礼制。事实上,曹丕这种只顾贪色而不顾及其余的特点早就显露了。当初在曹操攻破邺城时,曹丕见到袁绍二儿子袁熙的老婆甄氏长得好看,就娶她为妻。后来甄氏生下了曹睿,曹丕即位后,又宠爱了贵嫔郭氏,而把甄氏留在邺城。结果郭氏乘机进谗言,说甄氏有怨言,曹丕竟然大怒,派出使者命令甄夫人自尽。
后来的东晋史家、名士孙盛从曹丕的行迹分析说:“及至受禅,显纳二女……是以知王龄之不遐,卜世之期促也。”事实上,在曹丕登基为魏文帝之后,其所作所为,更尽显其纵私欲而又无能短视之相。
有一天,曹丕居然对侍中苏则说:“以前攻破酒泉、张掖的时候,西域曾经派使者到敦煌来,贡献直径达一寸的大珍珠,咱们是不是可以让他们来做生意,我们也好买一点呢?”还好不是为了这点私欲而发动战争去抢。但一当政就物欲膨胀,连这点事都惦记上了,又岂是干大事的料?苏则却回答得毫不留情面:“若陛下化洽中国,德流沙幕,即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曹丕的反应则是“嘿然”,显然不好反驳但也内心不快。这一事,足见曹丕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对臣子问的是如何满足物质之欲,而不是问苍生问治国大计。这和汉文帝召还贾谊于宣室,却是“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性质差不多。
曹丕心胸狭窄,器量狭小,在历代君主中可谓无人能出其右。历史记载,曹丕器量狭小的事主要有三件。一件就是在221年羞辱于禁致死。原来在219年时,曹操的良将于禁兵败后投降关羽,关羽败亡后,于禁又从荆州被获释到了吴国,到了221年孙权便遣还了他。此时的于禁须发皓白,形容憔悴,见了曹丕又是哭又是叩头。
曹丕一面用荀林父、孟明视的故事安慰他,还任命他为安远将军,要他去拜谒曹操的陵墓;一面又事先派人在陵园屋子里画上关羽得胜、庞德愤怒、于禁投降情状的壁画。结果于禁见到这些画,羞愧患病而亡。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评价说,“文帝废之可也,杀之可也,乃画陵屋以辱之,斯为不君矣!”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曹丕所作所为也太不像个君王了。用大众的视角看,曹丕的做法阴狠如同小人。如此行事,只会寒士人之心。
222年,曹丕决定派大军讨伐东吴。这次大讨伐,既不是什么战略图谋又不是什么战术行动,完全是在纵情使性、刚愎自用,结局也就可想而知。当初,孙权派于禁的两个手下浩周和东里衮来见曹丕,言语之间相当低调谦恭。曹丕就问:孙权可信么?浩周说孙权一定会臣服,东里衮则说不一定。结果曹丕居然只喜欢听浩周的话,这就有点把臆想当事实来判断了。
曹丕这一喜欢听不要紧,居然还派浩周回去,封孙权为吴王,并让孙权派儿子来做人质。孙权表面感动得泪汪汪的,结果没有任何实质行动,往来之间全是虚话,气得曹丕决定讨伐,谁劝都不听。可以说,这次征战,完全是一次维护面子的行动,为了面子而贸然行动,往往会丢更大的面子。
曹丕如此行事,仿佛战国时期的楚怀王再世。楚怀王先被张仪欺以割让“商于之地六百里”而与齐断交,恼羞成怒之下,便举全国之兵攻秦,三战皆败,后被秦昭襄王欺以武关会面而扣留,最终客死他乡。这类人为政,自己愚蠢丢人不要紧,要紧的是因此而误国害民,害莫大焉。
从此,曹丕就与伐吴这件事杠上了。曹丕这年9月起兵,11月还亲自南征,到了223年3月便无功而返。224年7月,曹丕到许昌巡视,又想大举进攻东吴,辛毗怎么劝都不听。表面上他是不想把孙权这个后患留给子孙,骨子里恐怕还是自己的面子在作祟,结果又是无功而返。
到了225年,曹丕又想率水军再次伐吴,召集群臣讨论。鲍勋历数征讨失利的原因,直言这次又劳兵袭远,白耗钱财,而敌人依然气焰嚣张。曹丕大为震怒,一气之下把鲍勋降职。这一次征讨,曹丕还差点被东吴人偷袭丧命。
到了226年正月,曹丕才醒悟过来说:“自今讨贼计画,善思论之。”曹丕在位实际也就不到6年时间,却用4年时间反复干一件劳而无功的事,不能不说,这醒悟来得太晚了。因为到了这年5月,他就呜呼哀哉了。难道是人之将死,其思方善乎?
晋史家陈寿对曹丕盖棺定论,却玩起了春秋笔法,批评的意思正面讲。在充分肯定曹丕文才后,便对曹丕提出了假设如何如何,就会离古代的贤明君主不远云云。“若加之旷大之度,励以公平之诚,迈志存道,克广德心,则古之贤主,何远之有哉!”其中四句假设的话,反过来说就是气度不行,无一颗公心,不能捍卫道义,缺少贤德之心。这样的庸主,又如何能把一个国家治理得兴旺发达?
总的来看,曹丕没干过善治长安的大事,为政庸常,又常率性行事,使其基业空虚萎缩。幸得有乃父曹操留下的基业与贤臣,使其能勉强维持,还不至于几年就消耗一空。
相比曹丕,曹睿似乎在志向气度宽仁方面略好,在开疆拓土方面有所建树,亦常能虚心纳谏,却才疏而多欲,于识人用人上也缺乏深刻洞察力,由此也便注定了他在位亦难以真正聚拢人才、凝聚人心,临终又托孤失当,最终导致曹魏政权旁落。
曹睿大约20来岁时即位为魏明帝。他当太子的时候,不交朝臣,不问政事,只是潜思读书。在历代君主中,这样的开初表现算是良好的。即位后,大臣都想一睹风采,他却只接见了侍中刘晔,谈了一天,大家都问印象如何?刘晔说:“秦始皇、汉孝武之俦,才具微不及耳。”刘晔说得委婉,也有逢迎拍马之意,但搴去浮华之词,其实就是志大才疏之意。
曹睿即位的头几年,应该说颇有些新气象。比如227年,听说诸葛亮抵达汉中,就想大举进攻,以此询问散骑常侍孙资,听了一番分析后,觉得很有道理,便停止了进攻计划。再比如,当初曹丕废止五铢钱,以粮食和丝绢代替,结果弄虚作假的越来越多,臣子建议恢复铸造五铢钱,曹睿便同意。还比如,他经常说:“狱者,天下之性命也。”为此采取了不少办法来规范优化,诸如采纳臣子设置法律博士的意见,下令司空陈群、散骑常侍刘邵等修改汉朝法规。这说明,曹睿能够虚心纳谏,同时也能关注治理中的一些疑点、难点加以解决。
230年,代理司徒董昭上书说,“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搞起团团伙伙,相互恭维,对依附自己的人就百般美誉,反之就百般挑剔,甚至说今世还有什么忧虑不能消除呢?只怕人际关系不够,朋友不多;还有什么担心别人不了解自己呢?只要加入了小圈子结成朋党,别人对你就百依百顺,说话像蜂蜜一样甜。这样的不良风气,看来古代曾经盛行,今天亦曾有过,关键在于要敏锐感知并坚决遏制。
面对董昭之谏,曹睿很认同,还从制度上加以改进。下诏说郎官必须通晓一种经典才能当地方官,“博士课试,擢其高第者,亟用;其浮华不务道本者,罢退之”!然后还把诸葛诞、邓飏的官职给罢免了。可以说,曹睿此时还是很能听善言的。若果曹睿就此不断地开新局面、造新气象,延揽贤才,曹魏之兴盛亦是必然。
可惜好景不长,到了232年,曹睿的政风就开始变得凌厉刚愎起来了。曹睿在识人上缺少大智慧,主要体现在对司马懿的判断上。他曾经问陈矫:“司马公忠贞,可谓社稷之臣乎?”陈矫说:“朝廷之望也;社稷则未知也。”这说得很是直白了,但曹睿并未警醒。 到了239年临终时,曹睿还把幼子曹芳托付给司马懿。与刘邦识人用人乃至托孤之精准相比,真是判若云泥。
在当政中期,曹睿多欲的本性就开始暴露,其恶行劣迹及其臣子力谏之声不绝于史。235年这一年,曹睿开始大兴土木,建了许昌宫,又建洛阳宫,又建昭阳太极殿,筑成高10余丈的总章观,而致劳役不已,农桑失业。司空陈群力谏,他也不过是稍减省而已。
中书侍郎王基上书,劝他留意舟水之喻,珍惜民力,又说,“今寇贼未殄,猛将拥兵,检之则无以应敌,久之则难以遗后,当盛明之世,不务以除患,若子孙不竞,社稷之忧也”。这其实已经看出了司马懿专权的端倪,预料到日后江山社稷之大患了。如此忠言,“帝皆不听”。
孙盛正面评价曹睿的有不少,诸如沉毅好断、度量宽宏等等,却批评他“不思建德垂风,不固维城之基,致使大权偏据,社稷无卫,悲夫”!曹睿12年当政可谓毁誉参半,其奢侈放纵,就难有德政。不着眼江山社稷,思虑长远,必然遗患后世。
综观曹丕、曹睿当政的近20年,说其守成,不过是使政事及社会能保持正常运行。但两人在用人上未见明显建树,却因个人私德品行有亏,又常因私德而废公事,逐渐让士人与百姓之心疏离。人心疏离,正是政权长久之大忌。
曹芳即位时年仅8岁。正所谓“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之时。历史上很多王朝的衰亡,表面上看多与此相关,无非就是士人之心、百姓之心不附。而造成此种局面的根源要往前追溯,即其前任一不善用人,二少得人心之举,以致整个社稷都渐失士人之心、百姓之心。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为长期执政打下坚实的组织基础、群众基础。等到幼主登基,必然导致大权旁落,江山易主。曹丕、曹睿正是在这两个方面失了人心,导致曹魏政权基础不稳。
曹芳任上,无能之辈曹爽执掌权柄,他岂是司马懿的对手?249年,司马懿杀掉曹爽,自此权柄归司马家族。254年,曹芳被司马师废掉,14岁的曹髦被扶上帝位再成傀儡。260年,曹髦被杀,15岁的曹奂被扶上台。5年后,司马昭的儿子司马炎即位,是为晋武帝,西晋从此登上历史舞台。
事实上,曹芳和曹髦亦曾先后计划铲除司马氏,却未能如清代少年康熙除掉鳌拜那样,从此巩固政权。其中原因,固然有二曹暗弱不如康熙智敏之故,更重要的原因乃是,鳌拜不过一权臣而已,但司马家族渐得士人之心、百姓之心。
正所谓天道循环,古代帝王自谓“天子”,但广大百姓才是真正的“天”,即“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古人常讲“天命无常,唯有德者居之”,说的正是王朝兴亡的根本原因。
君主失道失德,则天命不归,人心不附,再强大的江山也必然会拱手让于有德之人。这个“德”,当然不是一般的忠君护主之德,而是“行大道、民为本、利天下”,以百姓心为心、以人民为根本的大德。
相形之下,三国时期,司马家族虽在专权窃位上德亏,却算是相对的有德之人。比如,有人在司马昭面前指责阮籍放荡不羁,应该流放到蛮荒之地。但“昭爱籍才,常拥护之”。再比如,司马昭用人得当,于263年伐蜀成功。
就在魏国伐蜀时,吴国有人和襄阳人张悌就曾一起分析当时形势。吴人认为,司马氏得政以来,国内屡有大乱,百姓未服,今又劳力远征,肯定要失败。但张悌认为不是这样。
他说,曹操虽然功盖中原,但百姓畏其威却不怀其德。曹丕、曹睿继位后,“刑繁役重,东西驱驰,无有宁岁”。而司马懿父子累世立有大功,“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为之谋主而救其疾苦,民心归之亦已久矣”。
即便曹髦被杀,四方也没有发动叛乱。更关键的是,初期的司马家族“任贤使能,各尽其心,其本根固矣,奸计立矣”。张悌由此认为,伐蜀必然获胜。这一番分析,其实道出的正是天命何以归司马氏而不存于曹魏的根本原因,可谓至论。
导致曹魏王朝灭亡的最终原因有哪些?
把实权交给了司马懿
东汉末年是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曹操无异于是这个时代的新星,南征北战很快统一了中原地区。虽然这个时候的天下三分,但是魏国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很高的独立性,权利也是非常大。而在黄初元年,曹丕即位以后日子就过的没那么舒坦了。
诸葛亮受先帝刘备之命攻打魏国,为了兴复汉室,对魏国构成了巨大威胁。为了抵挡蜀国的大军,曹丕不得不用司马懿,这也意味着自己必须把权利交给司马懿。司马懿虽然抵挡住了蜀国的大举进攻,同时权利也变得更加庞大,这也为魏国的未来埋下了灭亡的种子。
虽然曹丕已经发觉,但是自己已经无力抵抗,只能苦苦周旋。而司马懿此人也是心照不宣,表面上和曹丕是上下关系,实际上被后发展自己的势力,随时准备叛变。
魏明帝用人不慎
魏明帝也是一代明君,但是唯一的一次用人不慎也导致了魏国的加速灭亡。可怜魏明帝皇帝没当多久就英年早逝了。在死之前把儿子托付给了司马仲达和曹昭伯两人。曹爽这个人可以说直接断送了曹家的天下。曹爽这个人不仅没有才华而且没有一点德性。
相比于司马懿根本不值一提,在整个朝廷上的威望也远远不及司马懿。能力不足还很是猖狂,结果被司马懿抓住了小辫子,发动高平陵之变,此后魏国的绝大部分实权都被司马家所窃取,这是导致魏国灭亡的直接原因。
魏国后继人选不足
魏国的历史中虽然没有一个昏君,但是最终走向灭亡其实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人员不足。分析朝廷之上的官员,大都是曹家的或者司马家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曹家内部功臣大都死去,而司马家却借着这个机会收揽人才为自己所用。
相比之下曹魏可以说人才断层,而司马家人才却茁壮成长。除此之外,曹魏家族的一些功臣的职位在随着他们死去之后接手的大都也是司马家的人。如此一来,司马家家族的实力是日益膨胀。再有司马家原来就是贵族,在各个地方都有很大威望和权利,这也为后来的政变提供了支持。
所以历史的结局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统一天下的是曹家历代,结果坐享其成的确实司马家族。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曹魏家族不注重人才发展和招揽,在很多可以打压司马家的地方没能把控,结果导致司马家族权利日益庞大,导致魏国的灭亡。
说来可笑,从司马懿这个人的角度来看,表面上来看他是在为曹家打拼,但是实际上确实为自己捞好处,不知阴曹地府见了曹操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