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刘备武有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马超、魏延等猛将,文有诸葛亮、庞统、法正等谋士,这是其可以建立蜀汉的重要帮手。由此,非常明显的是,刘备麾下的人才,还是可以称之为人才济济的。不过,实际上,在刘备的一生中,还错过了不少人才,比如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人物。徐庶(?—约230年代),字元直,颍川人(今河南省长葛市一带)。对于徐庶来说,原本是东汉末年刘备帐下谋士,后归曹操。在曹魏,徐庶曾担任御史中丞等官职。
与此相对应的是,对于本文所要说的陈群,虽然名气不如徐庶,但是,不管是能力还是官职,陈群都不是徐庶可以相提并论的。此外,对于陈群来说,和徐庶等人一样,都出自颍川郡。在东汉末年,颍川郡无疑是人才辈出之地了。
一
首先,公元194年,因为父亲曹嵩被陶谦的部下击杀,所以,曹操攻打徐州,徐州牧陶谦难以抵挡。于是,刘备前往徐州支援陶谦。在曹操退兵之后,陶谦上表东汉朝廷,推荐刘备担任豫州刺史。成为豫州刺史后,刘备征召陈群为别驾。在汉末三国时期,别驾、从事是谋士经常会担任的官职,也即承担着辅佐主公的职责。不久之后,徐州牧陶谦病逝,临终之际将徐州让给刘备。
陈寿在《三国志·卷二十二·魏书二十二·桓二陈徐卫卢传第二十二》中记载:刘备临豫州,辟群为别驾。时陶谦病死,徐州迎备,备欲往。群说备曰:“袁术尚强,今东,必与之争。吕布若袭将军之后,将军虽得徐州,事必无成。”备遂东,与袁术战。布果袭下邳,遣兵助术,大破备军,备恨不用群言。
公元195年,吕布被曹操击败后,前往徐州投奔刘备。公元196年,袁术派遣大军进攻徐州。对此,刘备准备前去迎敌。但是,陈群表达了反对的意见。在陈群看来,刘备一旦和袁术作战,吕布一定会偷袭徐州。不过,刘备没有听从陈群的劝谏,执意和袁术作战,结果,正如陈群所预料的一样,吕布和袁术联合,从而偷袭了徐州。到了这个时候,刘备才悔恨当初没听陈群的劝告。对此,在笔者看来,如果刘备可以听从陈群的意见,徐州或许就不会丢失了,而刘备和陈群之间,也不会相忘于江湖了。
二
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建安三年(198年),刘备大军夺取了吕布的物资。于是,吕布派遣中郎将高顺和北地太守张辽进攻刘备,曹操虽派夏侯惇援救,但被击败。沛城最终被攻破,刘备妻子再次被掳,刘备单身逃走,并且和曹操相遇,于是与曹操联合进攻吕布,吕布投降后,刘备力劝曹操杀死吕布。其后刘备与曹操回到许都,被封为左将军。在刘备去投靠曹操的时候,陈群则在徐州躲避战乱,也即刘备和陈群正式分道扬镳了。公元199年,曹操占据徐州之后,从而将陈群征召到自己麾下。自此之后,陈群成为曹操麾下的一位谋士。
对此,在笔者看来,陈群作为颍川郡人士,显然不会轻易跟随刘备到处流浪。对于陈群来说,显然需要考虑自己背后的家族。况且,在东汉末年,刘备的整体实力,也不是强大的曹操可以相提并论的。因此,陈群选择跟随曹操,自然是比较合理的选择了。当然,曹操麾下谋士众多,陈群一度没有取得较大的成就。不过,因为成为了曹丕的心腹,陈群得以在曹操去世后崭露头角,乃至于在曹魏官至宰相。
三
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曹丕四友,指的是司马懿、陈群、吴质、朱铄,这四人是魏文帝曹丕的心腹大臣,协助曹丕登上魏国世子之位,乃至于最终篡汉自立。公元220年,曹操去世后,曹丕先是继承了威望的宝座。同年,曹丕迫使汉献帝刘协让出了皇帝之位,从而结束了东汉王朝的历史。在曹魏取代东汉王朝之后,陈群担任尚书令、镇军大将军、中护军、录尚书事等官职。对此,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凭借着尚书令、录尚书事等官职,陈群得以参与曹魏朝政的处理,实际上承担了宰相的职责。
在曹魏历史上,因为丞相一职自曹操、曹丕之后不再设立,因此,尚书令、录尚书事等官职的担任者,自然可以称之为宰相了。与此相对应的是,蜀汉自丞相诸葛亮去世后,也不设立丞相一职,蒋琬、费祎等人就担任了尚书令、录尚书事等官职。对此,在笔者看来,在汉末三国时期,丞相这一官职可谓位高权重。所以,对于曹魏和蜀汉来说,为了避免丞相独揽大权的情况发生,所以用尚书令、录尚书事来平分丞相的权力。当然,不管怎么样,陈群在曹魏的地位,还是可以类比丞相的。
四
最后,公元226年,魏文帝曹丕去世。按照曹丕这位皇帝的临终安排,陈群和司马懿、曹真、曹休四人成为托孤大臣,从而辅佐魏明帝曹叡。魏明帝曹叡即位后,陈群被册封为司空。因此,位列三公之一陈群,实际地位完全不输另外一位托孤大臣司马懿。对于司马懿来说,曾经担任三公之一的太尉。从这一角度来看,陈群和司马懿,可谓并驾齐驱,成为曹丕、曹叡时期的朝廷大臣。
不过,到了公元237年2月,陈群就病逝了。一定程度上,陈群这位老臣的去世,加上曹真、曹休等武将的病逝,促使司马懿在曹魏的文臣武将中失去了可以匹敌的对手。如果这些人都在的话,司马懿自然不敢在公元249年发动高平陵之变。对于司马懿来说,长寿自然是他能够篡夺曹魏大权的重要原因。对于司马懿同时期的大臣,基本上都在司马懿之前去世了。
总的来说,在刘备一生中错失的谋士中,陈群是成就最高的一位。尤其是陈群一手制定的“九品中正制”,和科举制一样,成为古代历史上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策略,乃至于对于魏晋南北朝的历史都起到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从这一角度来看,如果陈群一开始跟随在刘备身边的话,那么等到蜀汉正式建立之后,陈群完全有资格和诸葛亮竞争丞相这一官职。当然,历史没有如果,陈群和刘备分道扬镳之后,两人都获得了一番成就,以此在三国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精彩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