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五,是中国一个古老的民族传统节日——端午节,这也是中国四大传统节日之一。在民间传说中,端午节是为了纪念屈原,这一说法流传甚广。下面跟知秀网小编一起了解一下吧。
“端午”一词最早出现于西晋名臣周处的《风土记》:“仲夏端午谓五月五日也,俗重此日也,与夏至同。”端,古汉语有开头、初始的意思,称“端五”也即“初五”。东汉许慎《说文解字》:“端,物初生之题也”,即说端为初的意思,因此五月初五被称为“端五节”。元代陈元靓《岁时广记》说:“京师市尘人,以五月初一为端一,初二为端二,数以至五谓之端五。”
端午节自先秦以来就是我国汉族人民的传统节日。这一天必不可少的习俗就有:吃粽子,赛龙舟,挂菖蒲、艾叶,薰苍术、白芷,喝雄黄酒等。据说,挂菖蒲、艾叶,薰苍术、白芷,喝雄黄酒,是为了压邪;而吃粽子和赛龙舟,是为了纪念屈原,所以解放后曾把端午节定名为“诗人节”,以纪念屈原。
屈原是中国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之一,也是我国已知最早的著名诗人,世界文化名人。他创立了“楚辞”这种文体,也开创了“香草美人”的传统。代表作品有《离骚》《九歌》等。
在我国历史上,端午节是为了纪念屈原的说法已经有1500多年的历史了。相传,屈原投汨罗江后,当地百姓闻讯马上划船捞救,一直行至洞庭湖,始终不见屈原的尸体。那时,恰逢雨天,湖面上的小舟一起汇集在岸边的亭子旁。当人们得知是为了打捞贤臣屈大夫时,再次冒雨出动,争相划进茫茫的洞庭湖。为了寄托哀思,人们荡舟江河之上,此后才逐渐发展成为龙舟竞赛。百姓们又怕江河里的鱼吃掉他的身体,就纷纷回家拿来米团投入江中,以免鱼虾糟蹋屈原的尸体,后来就成了吃粽子的习俗。
就这样,端午节就变成了一个富有诗意和爱国传统的节日。而屈原那种坚贞求索、不屈不挠的品质,就是我们对端午节最广泛的精神寄托,就是我们中华民族家国情怀的底色。因此,在千百年来,忧国忧民的屈原成了后世文人的楷模,成了爱国诗人的典范,成了万世景仰的丰碑。世界四大文化名人,屈原居于其一。这样的历史人物,自古以来歌之者当然不少,如李白和他的《江上吟》。
《江上吟》
〔唐代〕李白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李白这首《江上吟》虽然没有直接写端午龙舟竞舟,却是江上泛舟,实际上是李白向前辈屈原的致敬之作,一句“屈平辞赋悬日月”可窥探作者对屈原的尊敬!“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作者唾弃功名富贵的背后是对“世途迫隘”的无奈与叹息!
开头“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四句,虽是江上之游的即景,但并非如实的记叙,而是经过夸饰的、理想化的具体描写,展现出华丽的色彩,有一种超世绝尘的气氛。
“木兰之枻沙棠舟”,是珍贵而神奇的木料制成的:“玉箫金管坐两头”,乐器的精美可以想象吹奏的不同凡响:“美酒尊中置千斛”,足见酒量之富,酒兴之豪:“载妓随波任去留”,极写游乐的酣畅恣适。
总之,这江上之舟是足以尽诗酒之兴,极声色之娱的,是一个超越了纷浊的现实的、自由而美好的世界。
接着“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四句,前二句承上,是对江上泛舟行乐的肯定赞扬,后两句启下,揭示对理想生活的向往。仙人还要等待黄鹤飞天,而我泛舟江上,其乐无穷,无心追随白鸥而去。表现诗人对人世间的功名富贵,不屑一顾。
此时诗人正泛舟江汉之间,自然会想到屈原和楚王,忠心爱国的屈原被放逐,投汨罗江而死,而他留下的诗篇却可与日月争光,楚王荒淫无道,终招亡国,宫观台榭早已成了荒凉的山丘。
结尾“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四句,从正反两方面对“屈平词赋”一联作进一步的深化和发挥。
“兴酣”两句承屈平词赋来说,回应开篇的江上泛舟,表达了想要以词章不朽的强烈愿望。诗人诗兴浓烈,落笔之际气势磅礴,雄健无敌,可以撼动山岳;诗成后傲然卓立,阔大的胸襟可以凌驾江海之上。
这两句风格雄健豪迈,表现了作者对自己文学才能的高度自信,活画出诗人兴会飚举,饮酒赋诗时的气吞山河、傲岸不群的神态,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
结尾两句承楚王台榭来说,把诗人激昂放旷的“笑傲”情态进一步具体化、形象化。诗人从反面着笔,以汉水西流这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作喻,来说明功名富贵不能长在,加强了否定的力度,其中包含着对现实社会的尖锐嘲讽和决然蔑弃,表现了诗人藐视统治者及其权势富贵的孤傲精神。
李白这首诗共十二句,形象鲜明,感情激扬,气势豪放,音调浏亮,一气呵成。而从全诗的结构组织来看,它绵密工巧,独具匠心。开头是色彩绚烂的形象描写,把读者引入一个不寻常的世界。中间两联,诗意正反相生,扩大了诗的容量,诗笔跌宕多姿。结尾四句,强调夸张,感情更加激昂,酣畅恣肆,显出不尽的力量,打动读者的心田。
所以,明末清初学者唐汝询讲这首诗的主题的时候说:“此因世途迫隘而肆志以行乐也。”(《唐诗解》卷十三),而清人王琦讲这首诗的艺术结构时说:“似此章法,虽出自逸才,未必不少加惨淡经营,恐非斗酒百篇时所能构耳”(《李太白全集》卷七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