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春愁》南宋陈亮所作,表达了诗人壮志未酬的悲哀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所作,题目中提到的陈同甫就是陈亮。陈亮,原名陈汝能,字同甫,号龙川,南宋思想家,也是文学家。下面跟知秀网小编一起了解一下吧。

辛弃疾和陈亮两人结识于1185年。

那一年,陈亮42岁,辛弃疾45岁,这两个大叔一个比一个热血。他们在抗金路上同样坚决,在诗词上同样豪放,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容不得半点沙子。有“东方黑格尔”之称的刘熙载评价,“同甫(陈亮)与稼轩(辛弃疾)为友,其人才相若,词亦相似”。

他们似乎见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喝得大醉。在此后两年多时间里,他们互相思念,通信多达59次。在其中一封信里,陈亮专门写了篇《辛稼轩画赞》:“眼光有棱,足以映照一世之豪;背胛有负,足以荷载四国之生时……”辛弃疾的帅气和果敢,一览无余。

1188年冬天的一个黄昏,此时的南方,无比湿冷。但在江西上饶稼轩山庄,两个年近半百的准老年人(49岁的辛弃疾和46岁的陈亮(字同甫)),内心却都烧着一团火。两个帝国的边缘人,聚在一起,操心国家怎样收复中原失地。

温酒,举杯,对饮。大醉之时,天已黑。朦胧中盯着案上尘封的宝剑,两人聊起往事,军营中大口吃牛肉、大口喝酒,号角响起,沙场点兵。如此激扬慷慨的场景,整个国家已经多年未见到了。醉了,战马飞奔,弓箭离弦,一场恶战,打响了。你一句,我一句。到激动处,连拍大腿叫绝。

只可惜,冷风吹醒醉酒人。他们明白,放眼整个国家,主战派都没几人了,今天的谈话只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一阵沉默后,辛弃疾只能流着泪感叹“可怜白发生”,陈亮也只是摇头叹息,一脸愁容,一如他的词《虞美人·春愁》:

东风荡飏轻云缕,时送萧萧雨。

水边台榭燕新归,

一口香泥湿带落花飞。

海棠糁径铺香绣,依旧成春瘦。

黄昏庭院柳啼鸦,

记得那人和月折梨花。

这首词通过景物描写,委婉含蓄地抒写了春愁,抒发出了年华易逝,壮志难酬的感慨,寄寓了作者的经邦济世的思想抱负。全词和婉秀丽,意境美,景亦美,表现了陈亮词风的多样化。而在艺术手法上,全词运用比兴,层层勾勒,构成了深曲凄凉的意境,具有感人的力量。

词的上片着意描绘春景。

东风,云缕,萧萧之雨,新归之燕:诸般景物都传递了春的信息,尤其是新归的燕子,非春莫属。但又并非诸景的单纯罗列——如此则无“艺术”可言。词人的艺术匠心,正是在于把诸景组织成一幅富有动感的画面。

“轻云缕”在“东风”吹拂下“荡飏”,“萧萧雨”亦由“东风”吹送而来;“水边”句点缀尤为活脱可观;“水边台榭”既为词增一境界,又是新归燕子栖居之所,而归来的新燕,“一口香泥湿带落花飞”,可见其营筑新巢之忙碌。这句写得很美,从视觉、感觉、嗅觉入笔,写泥湿而香,杂以落花,遣词造句,精工巧饰,用以描绘新燕,深致颂美之意。

上片写景,有至大之景,亦有至细之景。至大者如浩荡的东风,高天的云缕,无边的萧萧雨;至细者则写到新燕口中的香泥以及其中的落花。这种写景,疏密有致,自然真切,确是上乘笔墨。

下片对景怀人,以春景映衬春愁。

“海棠糁径铺香绣”,仍暗接落花而来。“糁”原指饭粒,这里是指花屑。海棠花屑纷撒在小径上,仿佛为小径铺上了芳香的锦绣。面对落红片片,思妇是十分伤感的,“依旧成春瘦”正道出了这种心绪。“春瘦”就是春残。“依旧”亦于细微处见情感。几度花发,几度花陨,人却不还。见花憔悴,联想自己容颜衰老,更增加一种凄凉。“黄昏庭院柳啼鸦”进一步渲染这种愁绪。乌鸦啼叫本被人认为是不吉的象征,更何况在黄昏之际,其聒噪便倍增惆怅。

正当思妇忧愁不尽之际,忽然想起一幕幸福情景:“那人”和我分别的时候,不也是在这个季节吗? 他趁着月色,折一束梨花送我。于悲凄中奏出一曲变徵之音,那是多么美好的一瞬间啊! 梨花皎洁,更有月色映衬,分外美丽,月洁、花洁、人亦洁,“那人”是不会负我相思意的。

“记得那人和月、折梨花”是画龙点睛之笔。思妇对周围景物所产生的情感都是为“那”生发。此时此刻,思妇在心灵上似乎得到一丝慰藉。

全词无一字说愁,却处处都透着愁绪。春天本是百花竞放、喧闹芳菲的季节,可是经历一场风雨后,凋零的花朵,衔泥的春燕,对月啼叫的乌鸦却让人顿感凄凉。花开花落虽是自然之理,却引发了敏感词人心中的无限愁绪,凄凉的其实不只是春色,也是词人因年华渐逝、壮志未酬而生的悲哀。词中的抑郁哀婉之气令读者读之不禁为作者坎坷的生平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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