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新,字孔昭,唐朝时期大臣张荐之子,是个连中三元的学霸。下面跟知秀网小编一起了解一下张又新所作的《牡丹诗》吧。
唐宪宗元和(806—820)年间,张又新先是在博学鸿词科考试中考了个第一名。接着,在京兆地区的的考试(乡试)中又得了第一名。最后参加由礼部主持的会试,仍然是第一名。古时候管第一名叫“解头”、“状头”等,因此张又新被当时人称为“张三头”。唐朝有点名气的诗人中,除了张又新,似乎只有王维曾得过三个第一名。
可是,此人有才无德,人品较差。先谄媚事奉宰相李逢吉,甘心做李逢吉的鹰犬,名在“八关十六子”之列。“八关十六子”都是李逢吉手下的走狗。最终张又新担任左司郎中。张又新擅长写诗,酷爱美色,常常在妓院里鬼混。
张又新年轻时,与杨虔州的关系不错,杨的老婆李氏,有几分姿色,却没有多少妇德,所以,杨虔州对她比较冷淡,也不曾介意她的姿色。张却心里非常羡慕杨能够抱得美人归。他对杨虔州说:“我年纪很轻的时候就扬名天下,现在的理想并非是做高官,而是希望能够找一个漂亮老婆,此生也就满足了。”后来结婚了,竟然发现自己的老婆相貌平平,并非美女,非常失望。就写了一首《牡丹诗》云:
“牡丹一朵值千金,
将为后来色最深。
今日满园开似雪,
一生辜负看花心。”
在《唐才子传》中,这首诗被解读为牡丹富贵,一朵值千金,从来都是认为颜色越来越好。如今,张又新家中的牡丹盛开,却只是白色的,实在是辜负了一片看花之心。 也就是说,张又新追求美女的心依旧不死,仍然还是闷闷不乐。
诗的首句“牡丹一朵值千金”,便突出了它身价的不凡,这句诗不免有些夸张,但确实也说明了它的高贵。在作者眼里,牡丹就像貌美的女子,是年轻男子争相追求的对象,因此显得珍贵,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么,牡丹的名贵又究竟在何处呢? 原来人们最喜欢的就是它的颜色之美,第二句“将谓从来色最深”,是说它的花色非常正、非常好。牡丹花大致有红、黄、白、粉紫、墨、绿、蓝之分,不管哪种颜色都是很深的,这是它的一大特征。深色牡丹,艳丽绚烂,正如富家贵族的盛装美人,是貌美的女子。勾起年轻男子追求的心。诗人在这里,既没有着意描写它的妖娆姿态,也没有倾心于表现它的艳丽芳香,而只是漫不经心地叙述,十分自然地写出人们喜爱牡丹,追求如牡丹般美丽女子的原因。
“今日满栏开似雪”,整个花栏里栽种的皆是白牡丹,一朵朵肥大丰硕的花朵,铺展开来,遮盖地面,看去如一片白雪,光彩照人、赏心悦目。诗中以一个“雪”字形容和概括,非常鲜明,虽说以雪喻花之白色并非诗人独创,但这形容白牡丹花之盛可谓是恰如其分了。诗人在首句中先突出牡丹之价值,次说价值之所在又是色深,再具体地描写白牡丹之深色如雪一般,如此紧密承接自然浑成,看得出诗人的艺术构思是颇为精巧的。
但作者认为白牡丹太普通了,白牡丹相比深色牡丹则逊色得多,就如姿色平常的寻常女子,这远远达不到张又新的择偶标准的。可是,造化弄人,作者一生都在追求的理想,最终还是没有实现,他摘到的是一朵白牡丹。
“一生辜负看花心”,不是他的悔过,而是无奈的叹息,那姿色平平的白牡丹,辜负了他一生看花的心。有点像张爱玲所写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张又新娶的正是素淡的白玫瑰(牡丹),他怎么能甘心呢?据说,这首诗流传开后,“花心”就成了男人用情不专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