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更始帝刘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结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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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是汉朝宗室后代,与刘秀兄弟同为汉景帝刘启之子长沙定王刘发直系后裔,世代居住舂陵(湖北省枣阳市)。他为给屈死的弟弟报仇,广交宾客豪杰,后因宾客犯法受到连累,鞋底抹油逃匿至平林(今湖北省广水市平林镇) 。得知其父被官府抓为人质后,刘玄耍个小聪明,“诈死,使人持丧归舂陵”,使父亲得以释放,自己依然藏匿平林,伺机而动。

时值王莽新朝末,南方饥荒不断,百姓民不聊生。王凤、王匡等人在绿林山(今湖北省京山市绿林镇)揭竿而起,“聚众数万人”,号称绿林军,屡败官军,“州郡不能制。”后因突发病疫,绿林军死亡近半,于是兵分两路离开绿林山。王匡与王凤率一部北上南阳,号称新市兵。平林人陈牧、廖湛“复聚众千余人,号平林兵”,与新市兵并肩作战。

刘玄见天下大乱,决定趁浑水摸鱼投奔陈牧。刘玄金光闪闪的汉室后裔金字招牌,在一众平民将领中显得格外熠熠生辉,被陈牧任命为安集掾(掌安集军众,类似部队政委)。与此同时,南阳刘縯、刘秀兄弟亦高举“复兴汉室”大旗,组成七八千人的舂陵军,与绿林军联合作战。

联军戮力同心与官军作战,势如破竹,节节取胜,刘玄也水涨船高被尊称为更始将军。联军因群龙无首,无法统一号令,为联合推翻王莽新朝,“诸将遂共议立更始为天子。”刘玄做梦都没想到能捡到这天大的便宜,虚情假意推辞一番后,于“二月辛巳,设坛场于淯水上沙中,陈兵大会。更始即帝位,朝群臣”,定国号为更始。

(二)杀害刘縯

刘玄“素懦弱”,在登基大典上接受群臣参拜时虽然“羞愧流汗,举手不能言”,却被人视为谦恭有礼。

表面看,刘玄恰似人畜无害的阿斗,实际上,他却是个嫉贤妒能心胸狭窄的王伦。他迫于情势,拜刘秀的哥哥刘縯为大司徒,却又时刻“忌伯升(刘縯字)威名”,处心积虑比喻处之而后快。在心腹支持下,更始帝设计将“数陷陈溃围,勇冠三军”的猛将刘稷与威望极高的刘縯同日杀害。

太常偏将军刘秀得知哥哥死讯,强忍悲痛韬光养晦以图自保。他在公开场合将战功完全归功于更始帝的正确领导,放低身段向更始帝谢罪。他“不敢显其悲戚,每独居,辄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处”,将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心底。

绿林军消灭王莽生力军后,“三辅震动。是时海内豪桀翕然响应。”东海人公宾率部攻打未央宫,斩杀王莽,将王莽的玺绶与首级送给更始帝。绿林军攻入长安,灭亡新朝。更始帝先定都洛阳,继而迁都长安。

(三)骄奢淫逸

更始帝接受心腹李松与赵萌建议他,将所有功臣封王。他先封宗室六王,继而违背刘邦“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的白马之誓,一口气封了十四个异姓王,同时任命李松为丞相,赵萌为右大司马,共同主持朝政。

更始帝迁都长安后,纳赵萌之女为夫人,倍加宠爱。为讨夫人欢心,他索性把朝政委托岳父赵萌全权处理,自己当甩手掌柜,“日夜与妇人饮宴后庭。”

群臣有军政要务需要面见更始帝启奏,更始帝却每日花天酒地“辄醉不能见。”实在躲不过去,更始帝又耍小聪明,令侍中坐在帷幕后冒充自己与群臣对话。老臣们都听得出帷幕后传来的不是更始帝的声音,退朝后个个心怀怨愤道:“成败尚未可知,皇帝就自我放纵到如此地步!”由此心灰意冷,消极怠工。

更始帝的宠妃韩夫人也是个嗜酒成瘾者,经常陪更始帝喝得天昏地暗。她有时正喝得高兴,见侍从不识时务上前奏事,便喧宾夺主拍着书案怒斥:“你瞎眼了!皇帝正在和我对饮,你为何偏挑此时来奏事!”因用力过猛,书案都被她的粉拳捶破。侍从吓得胆战心惊,更始帝却一言不发看热闹,听任韩夫人恣意妄为。

赵萌专权,为所欲为,导致怨声载道。有个正直的郎吏拼死揭发赵萌独断专行。更始帝偏袒赵萌,闻言“怒,拔剑击之。自是无复敢言。”赵萌曾为泄私愤,将一个侍中挟持出宫殿,意欲公开杀害。更始帝为侍中求情,遭到岳父断然拒绝,眼睁睁看着侍中被赵萌杀死。

上梁不正下梁歪,“君臣淫乱。”更始帝的亲信们或在山东施行暴政,或在京畿横暴三辅。他们或卖官鬻爵,或大搞裙带关系,将官爵授予无良小人和无行商贾,乃至伙夫厨子之流。这些人沐猴而冠,身穿绣面衣、锦缎裤子、短衣,或者身着妇女的大襟上衣,在路上嬉笑怒骂,丢人现眼,丑行不堪入目。长安市民作歌讥讽:“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军帅将军豫章李淑忍无可忍,痛心疾首上疏,列举更始帝条条错误,劝谏他亲贤远佞,整肃朝纲,被更始帝一怒之下关进诏狱。这种自欺欺人的愚蠢做法,终于导致众叛亲离,“自是,关中离心,四方怨叛”,为“赤眉西入关”创造了有利条件。

(四)兵败身亡

天下豪杰“见更始政乱,度其必败”,于是,赤眉军拥立在军中放牛的宗室刘盆子为帝(史称“建世皇帝”),打得李松“大败,弃军走,死者三万余人。”

张卬等败将被打得怀疑人生,军无斗志,商议避其锋芒,掠抢长安,东归南郡。计划上报后,“更始怒不应,莫敢复言。”败将们合谋于立秋之日,乘更始帝祭祀时以武力劫持,逼迫其同意抢劫长安东归南郡的计划。东窗事发后,张卬等人先下手为强,率军掠夺东西二市。黄昏时分,张卬等“烧门入,战于宫中,更始大败。”次日天明,更始帝狼狈地“将妻子车骑百余”,向东飞驰至新丰投奔岳父赵萌。

更始帝惊魂甫定,“复疑王匡、陈牧、成丹与张卬等同谋,乃并召入。”陈牧与成丹不知是计,贸然前往被杀。王匡闻讯“惧,将兵入长安,与张卬等合。”李松与赵萌联手攻击,“连战月余,匡等败走。”更始帝神气活现重返长安城,“徙居长信宫。”

赤眉军兵临长安,王匡等人投降赤眉军,连兵而进。更始帝众叛亲离,无奈赤膊上阵亲自守城。“李松出战,败,死者二千余人。”赤眉军活捉李松,以他为人质逼令其弟打开城门。“九月,赤眉入城”,宣告更始帝政权寿终正寝。

更始帝在谢禄庇佑下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张卬等人更担心夜长梦多使更始帝有翻盘机会,于是竭力撺掇庇护谢禄尽早除去更始帝以绝后患。谢禄深以为然,“使从兵与更始共牧马于郊下,因令缢杀之。”

更始政权处于新朝末期与东汉初建之间,是个仅存三年的短命过渡政权。导致其短命的根本原因,除客观复杂因素外,更始帝刘玄本人,才是把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的罪魁祸首。

刘玄既无雄才大略,更缺人格魅力。投奔义军,纯属政治投机,动机不纯。所作所为,出手不高,只会耍小聪明。身居高位,不思进取,骄奢淫逸,死不足惜。

他嫉贤妒能,自掘坟墓:刘玄自毁长城杀害刘縯与刘稷,敲响了更始政权灭亡的丧钟。刘秀忍辱负重,最终骗取更始帝信任,得以出巡河北,凭借“跨州据土,带甲百万"的雄厚实力,与更始政权公开决裂,并于公元25年8月5日在鄗城(今河北省柏乡县)千秋亭即皇帝位,建立东汉,与更始政权分庭抗礼。

他骄奢淫逸,毫无作为:刘玄纵情声色,拒纳忠谏,听任诸将在京畿为所欲为,放纵贵戚在京师横行霸道,致使“天子之命,不出城门”,作茧自缚,死有余辜。

他御下不严,涂炭百姓:刘玄被绿林军拥立为帝,故而感恩戴德不以天下为重,放纵绿林军在长安城内外“虏掠财物,劫掠妇女”,使百姓深受其害,民心尽失。

这三宗罪,使更始帝打上“烂泥扶不上墙”的耻辱烙印,注定刘玄只能成为历史的匆忙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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