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字云长,东汉末年名将,被后世崇为“武圣”。各位一定都有所耳闻吧。
建安五年(200年),曹操亲自率领大军征讨刘备,后者自然不敌,溃败后投奔袁绍,关羽战败被生擒,不得已而投降,曹操待以厚礼,任命为偏将军。后来,袁绍派大将颜良、淳于琼、郭图等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在白马之围中,关羽望见颜良的麾盖,策马冲锋,刺死颜良于万军之中,又拔出佩刀斩得颜良的首级,然后返还。一时间,关羽可谓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袁绍手下的将士都不敢阻挡关羽。
于是,白马之围被解,曹操大喜,上表汉献帝刘协,将关羽封为汉寿亭侯。至此之后,汉寿亭侯这一爵位伴随了关羽的后半生,让后者经常挂在嘴边,视之为荣耀。那么,问题来了,关羽斩杀颜良后,被封为汉寿亭侯,这一爵位究竟有多厉害?需要注意的是,汉寿亭侯不是官职,只是爵位。
一
首先,早在周朝时期,曾实行“王、公、侯、伯、子、男”六等爵位,也即周天子是王爵,各个诸侯国则是“公、侯、伯、子、男”其中的爵位。彼时,侯爵只能说是一个中等偏上的爵位。但是,汉高祖刘邦建立西汉后,规定非刘姓宗室不能封王,并且,在曹操称魏公之前,汉朝历史上只有王莽进位安汉公,所以,公爵在汉朝时期等于是不设立的。
因此,对于汉末三国时期的文臣武将,侯爵就是自己能够获得最高爵位了。而这,自然也是关羽将汉寿亭侯视为荣耀的原因之一。当然,汉末三国时期,侯爵还细分为县侯、乡侯、亭侯、关内侯这四个档次。也即“列侯……功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后汉书·百官志五》。其中,就关羽所在的汉寿亭侯,自然属于亭侯这一档次了。
二
虽然亭侯在地位上低于县侯、乡侯,但是,相对于没有封国、食邑的关内侯,亭侯却是拥有一定食邑的。也即在四个档次的侯爵中,关内侯更多的是荣誉称号,而就县侯、乡侯、亭侯,不仅是一份荣誉,也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这好处就体现在食邑上。在先秦时期,食邑是指诸侯封赐所属卿、大夫作为世禄的田邑,又称采邑、采地、封地。
在春秋战国时期,卿大夫对于食邑内的百姓,拥有绝对的权力。不过,到了汉朝时期,承受封爵者在其封邑内已经没有生杀大权,食禄已改为以征敛封邑内民户赋税拨充。换而言之,在汉末三国时期,县侯、乡侯、亭侯的获得者,可以获得食邑内百姓的赋税。那么,问题来了,县侯、乡侯、亭侯的食邑户数分别是多少呢?
三
对此,西汉侯爵分为县侯8000—10000户、乡侯3840—5000户、都乡侯2000户、都亭侯500户、亭侯300户。当然,在东汉末年,因为诸侯割据,不是处在大一统的王朝之下,所以关羽的汉寿亭侯,不一定能获得这么多户数的食邑,很可能会出现缩水的情况。同时,在汉朝时期,亭侯和县侯、乡侯一样,都是可以世袭的,比如东汉曹腾封费亭侯。后其养子曹嵩和孙子曹操皆袭费亭侯。
但是,关羽的情况则比较特殊,因为其后来又离开了曹操。换而言之,如果关羽一直在曹操手下的话,那么,关羽的后人还可以袭爵汉寿亭侯,因为亭侯拥有一定的食邑,这意味着关羽的后人可以衣食无忧了。当然,对于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关羽,一打听到刘备的消息后,就选择离开曹操了。于是,这汉寿亭侯的食邑,自然不会跟随关羽一起颠沛流离了,只能成为一个荣誉称号了。
四
最后,在东汉末年,很多立下战功的文臣武将,往往一开始受封的就是亭侯,比如“曹公表先主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是岁建安元年也。(《三国志.先主传》)“在关羽之前,刘备曾被分为宜城亭侯,在曹操手下中,曹仁一开始的爵位为安平亭侯、夏侯渊的爵位一开始为博昌亭侯。至于关羽的好友张辽,一开始只是一个关内侯,不过,凭借着战功,张辽被魏文帝曹丕封为晋阳侯,晋阳指的是晋阳县,也即张辽达到了最高的侯爵——县侯。
因此,对于关羽来说,汉寿亭侯只是第一个跳板,最终的目标自然要受封为地位更高的乡侯或者县侯。不过,非常可惜的是,关羽在公元220年,也即蜀汉建立之前就战死沙场了。在关羽死后,诸葛亮、张飞、马超等人基本上都被蜀汉封为县侯或者乡侯。至于蜀汉中后期,魏延、姜维、吴懿等名将则被分为县侯。换而言之,关羽如果晚去世几年,县侯的封赏自然是没有什么悬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