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告子章句上·第九节，原文、译文及注释

《孟子》，儒家经典著作，由战国中期孟子和他的弟子万章、公孙丑等人所著，与《大学》《中庸》《论语》合称“四书”，也是四书中篇幅最长，部头最终的一本，直到清末时期都是科举必考内容。《孟子》共七篇，记录了孟子与其他各家思想的争辩、对弟子的言传身教、游说诸侯等内容，其学说处罚点为性善论，护长德治。

《告子上》共二十章。第九章以“弈秋诲二人弈”的故事说明“专心致志”是成功的阶梯，与《庄子》“庖丁解牛”故事一样广为人知。

孟子·告子章句上·第九节

【原文】

孟子曰：“无或1乎王之不智也。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吾见亦罕矣，吾退而寒之者至矣，吾如有萌2焉何哉?

“今夫弈之为数3，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4将至，思援弓缴5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

【译文】

孟子说：“不要对王的不明智感到奇怪。即使有一种最容易成长的植物，晒它一天，冷它十天，也没见到能够成活的。我和王相见的次数实在太少了，我每次回去后，来‘冷’王的〔佞幸小人〕就接踵而至了;那么，我对于王善良之心的萌芽能起什么作用呢?

“譬如下棋，只是个小技艺，但如果不一心一意，也不能学好。弈秋下棋，全国第一。假使让他培养两个人下棋，其中一人一心一意，只听弈秋的话。另一人呢，虽然也听着弈秋说话，心里却老想着有只天鹅快要飞来，想着拿起弓箭去射它。这样，即使和前一人一道学习，成绩一定不如人家。是因为他的才智不如人家吗?当然不是这样的。”

【注释】

(1)或：同“惑”。

(2)有萌：有，动词词头;萌，草木发芽，发端。

(3)弈之为数：弈，围棋;数，技也。

(4)鸿鹄：天鹅。

(5)缴：音zhuó，生丝，用来系在箭上，因此也把系着丝线的箭叫作“缴”。